【乃贝】无期徒刑〔三〕(3)

“我弄了点东西。”乃琳突然说，从桌边站起来，看上去有些头晕。她向外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在防水布下摸索，回来时拖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盒子，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礼物和桌子差不多一样长。
贝拉抓紧折盖，撕开带子。
掀开盖子。
一根铁棍。
“哇哦。”贝拉说。
她把手伸进盒子里，但又犹豫了一下，看着乃琳，希望得到允许。
“拿出来吧。”乃琳笑着说。
拿起那东西的那一刻，一阵轻松舒畅的感觉涌遍全身。好像断了的肢体一下子被重新连接到一起，成为身体自然延伸的一部分。她知道自己对此很在行。
“我们可以拥有它吗？”贝拉问。
“严格说，你不行，我才是它的拥有者。我研究过了，理论上只要你不使用就没问题。我们把它放在保险柜里，如果有人问，我们就说你不知道保险柜密码。我还真想在家里放一些家伙以防有人闯入。也许电棍更好，但为了你我才这么做的。你可以在后院练习铁棍。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只要小心些，没人会知道的。”

当乃琳坐到她的腿上时，椅子吱吱作响。
她被一种强烈的感情淹没。
“我爱你。”贝拉说，她本没打算这么说，只是脱口而出。
她把铁棍放到桌子上吻她，但后者的脸上闪过警觉的表情。她还没来得及靠近乃琳，乃琳就低下头，下巴贴着胸口。贝拉感到困惑，等待着乃琳再次抬起头。她把手放在乃琳的肩膀上，乃琳的臀部压在她的大腿上。乃琳突然颤抖起来。不，贝拉意识到，她在哭。
她不记得以前曾见她哭过。
这景象令贝拉害怕。
“怎么了？”贝拉皱眉问道。
当最后回应她时，却是轻声细语。
“这几乎不是原来的你了。”
“什么意思？”
“你真是太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乃琳沉默了一会儿。
“你以前从没洗过碗。”
“嗯，我以前的工作不是洗碗，对不对？”贝拉问。
“我是说在家里。”乃琳爆发了，生气地推着她，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