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四）(8)

同一瞬间，阵线上的每个防卫兵都开火，一道道明亮的激光火线朝着兽人的方向在空中燃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突然的空袭，数十发迫击炮弹和榴弹发射器在半空中爆炸，形成致命的弹片冰雹。然后是激光炮光束的眩目闪光，自动加农炮的咔哒咔哒声，破片导弹冲向目标的耀斑。一股枯萎的火焰喷向了冲锋的兽人，将他们摧毁。经历了这一切，当他身边战壕中的Vardan人不断地扣动着他们的激光枪扳机将更多的绿皮尖叫着送进异形地狱时，Larn与他们一起开火。
他毫不犹豫地开火，和其他人一样无情。一次又一次，他的恐惧随着每一次射击而减弱，曾经袭击过他的恐惧被他看到绿皮死去时的欣喜感所取代。有生以来，Larn第一次体会到杀戮的野蛮乐趣。第一次，他看到兽人受伤倒下，并被同胞粗心的鞋跟践踏濒死时，他知道了仇恨的价值。看到敌人死去，他不为它们感到悲伤，不难过，不为它们的死感到懊悔。他们是异形。它们是外星人。不洁者。它们都是怪物，它们每一个。
都是怪物。
突然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帝国的智慧。他了解他在学院中、在传教士的布道中和基础训练中所接受的教导。他明白了为什么人类对异形发动战争。在那场战争中，他它们不感到任何同情。

一个好士兵除了仇恨什么都感受不到。
然后，在战斗的热浪和喧嚣中，Larn看到了一些让他所有的恐惧都再次涌上来的东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尽管防卫兵们的炮火造成了各种伤亡，绿皮的冲锋并没有动摇。尽管射击的焰火继续从Vardan人的阵地传来，但兽人仍在不断涌来。他们似乎势不可挡。突然，Larn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想避免在肉搏战中面对一个兽人。
“一百二十米！” 他听到Vidmir在喧嚣中大喊大叫。“换能量匣，切换到密集射击！”
“他们越来越近了！”Larn说，他的双手因绝望而笨拙，他努力更换着激光枪中的能量匣。“我们不应该固定刺刀——以防万一吗？”
“几乎不会，新鱼。”Repzik说，他已经更换完能量匣并与其他人一起开火。“如果这场战斗进入刺刀距离，我们就等于输了。现在，闭嘴开始射击！”
在无人区，冲锋的兽人越来越近了。到现在为止，大部分的地精已经死了，被爆炸和弹片蹦飞了。虽然兽人的阵线也被削弱了，但从Larn站的地方看来似乎还剩下数千人。变成充满无情和野蛮的屠杀决心的浪潮中穿越无人区的残破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