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四）(5)

“恭喜，新鱼。”他说。“看起来你不仅设法让自己掉进了地狱的中间，还在地狱里选择了糟糕的一天。”
Repzik、Vidmir、Donn、Ralvs 和 Kell。这些是与他共享战壕的五个人的名字。至少在他们等待战斗开始的安静时间里，Larn已经了解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信息。他们告诉他，他们来自一个叫Vardan的星球。他们和他们的团，一群被称为 Vardan第902步枪队的老兵，自从十多年前来到Broucheroc后就一直在这里。十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只是Larn从Vardan人那里了解到的唯一东西。
“我不明白。”他说，看着无人区另一边的那群地精。“他们在等什么？”
距离第一个外星人出现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虽然跟着它一起等待的数量已经增加到大约几百人，地精的队伍仍然暴露在无人区的另一边。偶尔会爆发争吵，两三个外星人突然脱离主力群，进行一场牙与爪的血战，而他们的同伴则懒洋洋地看着。外星人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们凶恶的脸转向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类的战线。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景象。不止一次，Larn发现自己在抑制自己拿起激光枪向他们开火的冲动。想要一遍又一遍地射击，直到他能把看到的每一张丑陋的非人面孔都被抹去。

“这是一个老把戏，新鱼。”Repzik说。“他们在等我们向他们开枪时候暴露我们的位置。”
“但那是自杀。”Larn说。“他们为什么愿意这样牺牲自己？”
“哼。他们是地精，新鱼。”Repzik回答道。“意愿不会参与其中。如果他们的大佬（Warboss）让他们在无人区脱颖而出并等待被杀，他们并没有太多发言权。当然，事实上如果他们的大佬聪明到能用这种方式使用他的地精，这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这意味着领导袭击的绿皮很可能是一个相对而言更狡猾的狗杂种。这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个坏消息，相信我。没有比狡猾的兽人更糟糕的了。现在安静点，新鱼。在攻击之后，以后会有很多时间提问。当然，如果我们能幸免于难。”
Repzik再次沉默了下来，他的眼睛和其他Vardan人一起盯着无人区。拒绝进一步谈话的干扰，Larn开始意识到战壕里的气氛是多么紧张。一场袭击即将来临，他想。尽管这些人在过去曾遭遇过数十次，甚至可能是数百次这样的攻击，但他们脸上的每一道紧张仍然是显而易见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简单来说，他试图在这个想法中找到安慰。他试图告诉自己，如果像这样坚强的老兵在即将到来的袭击面前感到不安，那么他自己的胃部翻腾并不感到羞耻，但他仍然不相信。我是个懦夫吗，他想。我很害怕，但我的神经可以坚持住，让我可以履行我的职责吗？还是会坚持不住？当袭击来临时我会战斗还是会崩溃并逃跑？但是，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猛力的回荡，他却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