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9）(3)

“...我对你那豆芽菜似的身体没兴趣。”毒牙手中的捕鲸叉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凶光.
“你！”彗听完后更加羞恼。
“你的压箱底的本事...不是弩吧。”毒牙盯着斗篷下露出的弩箭，彗还来不及换上下一支箭。
“这与你无关。”
“还是有关系的，如果你这时候还不打算显露...”毒牙迈开步子，向彗走去，“它将作为一个永远的秘密被你带入坟墓。”
在彗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她仿佛置身湖面，平静无波。毒牙在何处？路在何处？她看不出也找不到。
湖上的雾渐渐浓了。
一颗子弹自更远处飞来，就落在毒牙将要迈向的位置，如果他继续沿原路逼近彗，就会被这一枪命中。但毒牙停下了，子弹落在湿润的地面，石屑翻飞。
“不听话的家伙！”夸克在暗处嘀咕一句，“寒鸦...又是你做的吧？”
“明明开枪的人对你威胁更大吧？为什么你只盯着我？”彗愤愤看着毒牙，就像没察觉那个射手一样，仍旧平静而恒定地看着她。哪怕毒牙能有一瞬间的分身，彗都能施展影雾遁走，至少也可以拉开一段让自己能从容用弩箭的距离。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明知道毒牙不好对付，为什么一个人兴冲冲地找上来了？
“只是不想浪费在‘影’身上耽搁的时间罢了。”毒牙说道，“而且，就算我不盯着你...你也走不了。”

“我为何走不了？”彗想要出手，但她不敢，这个距离，哪怕暗处的人援手，毒牙也能将她从容斩杀。
“因为我在这里。”薄雾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鞋跟声，那女子的声音不存在任何感情可言，只是听到就让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只有着蓝黑结构色的蝴蝶在彗眼前翩然起舞，就如凭空出现一般。
危险！彗感到寒气沿着脊柱攀延，自己正如被扼住喉咙般窒息。她还是不敢动，不论是身前的毒牙，还是身后那个...女人？都能置她于死地。
“这不是你要找的人，或者你要找的人不是我理解的那个人。”毒牙淡淡道，这句话旁人多半听不明白。
“无妨，彗，要杀。”女子似乎停住脚步，“无论真假。”
“我就是...彗。”尽管恐惧，彗依然抗声道，那一刻，她看到毒牙的眼神，那平静下的嘲讽中，还有一点同情。
“这是个陷阱吗？”夸克也是瞠目结舌，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必须牵制住毒牙，才能给彗制造离开的机会。
毒牙退开两步，躲开居高临下的一枪。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前进，不仅能躲开夸克的枪击，也能压缩彗的安全空间。但看着那笼着黑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女人，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远离。
见到暗处那人牵制毒牙，彗没有半分犹豫，在转身之时就将‘霜’搭在弦上，向着声音的来源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