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Ⅲ(10)

“告诉我，这种分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在莱塔死后。实际上，是内蒂与莱塔的亲密关系引发了破裂。内蒂不喜欢斯特尼冷酷的分析性智力；他坚持不懈地、有系统地拆毁了所有的梦想和情感与智力的幻想，这构成了她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她不约而同地开始寻找态度不同的人；老莱塔异常富有同情心，充满了孩子般的热情。内蒂在他身上找到了她所寻找的同志。他不仅对她的想象力有耐心，而且自己也经常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他为她提供了情感上的喘息机会，使她摆脱了斯特尼的麻木批评。像她一样，他在梦中和想象中爱着地球，并相信两个世界未来的联合，以及这种联合将带来的巨大繁荣和生活的诗意。然后她发现，尽管莱塔的感情和精神很丰富，但他从未体会过女人的爱和爱抚。这是她根本无法接受的，因此开始了她的第二次联络。”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的话。“我理解你的意思是，她是莱塔的妻子吗？”
“是的，”内拉回答。
“但我以为你说过，与斯特尼的最后决裂是在莱塔死后才发生的。”
“那是正确的。这有那么难理解吗？”
“不，我明白。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在这一点上，我们被打断了。其中一个孩子神经错乱了，内拉被紧急叫到了他身边。我独自一人待了几分钟。我的头晕目眩——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的感受。为什么？没有特别的原因。内蒂是个自由人，行为也像个自由人。如果莱塔是她的丈夫，那又如何？我一直尊重他，即使他没有为我牺牲生命，我也会非常喜欢他。内蒂同时和她的两个同志结婚？那又怎样？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的一夫一妻制完全是由于我们的经济条件，它在每一步都限制和奴役了人。火星上的条件则完全不同，丝毫不抑制个人感情和关系。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激动的困惑，这种无法理解的痛苦，让我想尖叫，同时又想大笑？还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像我想的那样去感受？那我和恩诺的关系呢？我的逻辑在哪里？我自己又是什么？多么荒唐的情况！我的逻辑在哪里？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为什么内蒂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在我周围还有多少秘密和谎言？今后我还会遇到多少这样的事情？又错了! 一个秘密，是的，但这里没有欺骗。然而，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秘密不等于欺骗吗？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打转的时候，门开了，内拉再次走进房间。显然，她能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感觉有多糟，因为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干涩和严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