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红星》波格丹诺夫 PART Ⅰ(20)

“敌对的......不。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我确实认为他的怀疑态度比他需要的要多。他在法国只呆了6个月，就给门尼打电报说在那里搜索没有意义。也许他有一部分是对的，因为和他在一起的莱塔（Letta）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但他对他在那里看到的人的描述比莱塔的描述要严重得多，当然也更片面，尽管他们没有包含任何实际上不正确的东西。”
“你提到的这个莱塔是谁？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记得他了。”
“一个化学家，门尼的助手之一。他是个老人，是我们这里最年长的人。你会发现认识他很容易，而且这样做会对你有帮助。他性情温和，对人性有很好的判断力，尽管他不像门尼那样是个心理学家。有空到他的实验室去看看他。他将很高兴见到你，并能向你展示许多有趣的东西。”
那一刻，我想起了我们离地球很远，我想看一看它。我们走到其中一个侧室的一个大窗户前。
“我们不是要从月球附近经过吗？”我在路上问道。
“不，不幸的是，月亮远远地偏向一边。我也想仔细看看它，因为它在地球上对我来说是如此奇怪。巨大的、缓慢的、神秘的、宁静的，它一点也不像我们的两个小月亮，它们在天空中飞奔，像活泼的、任性的孩子一样不断改变自己的脸。当然，另一方面，你们的月亮要亮得多，它的光线也最令人愉快。你们的太阳也比我们的亮，在这方面你们比我们幸运多了。你们的世界有两倍的亮度，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需要像我们这样有大瞳孔的眼睛来捕捉我们白天和夜晚的微弱光线。”

回望地球
我们在窗边坐了下来。地球像一把巨大的镰刀一样在远处闪耀。上面能分辨出的只有美洲西部的轮廓，亚洲的东北部，太平洋的一部分，以及北冰洋的白色斑点，一片暗淡。整个大西洋和旧世界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我能够猜到它们存在的唯一原因是，地球的不可见部分使星星黯然失色，留下一片空旷的黑色天空。我们的倾斜轨迹和地球在其轴线上的旋转是造成这种视野变化的原因。
当我凝视时，我感到悲伤，因为我看不到我的故乡，那里有那么多的生命，那么多的斗争和那么多的痛苦，就在昨天我还在我的战友队伍中，而现在可能已经有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怀疑开始从我内心深处产生。
我说：“后方正在流血，”我说，“然而这里站着昨天的革命者，扮演着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流血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内蒂回答说。“但为了进行斗争，人们必须了解这个未来。而你在这里正是为了这种知识。”
在一种不由自主的情感迸发中，我捏住了他那几乎是孩子般的小手。
第八章：新朋友们地球越退越远，仿佛因离别的痛苦而消瘦，它缩成了一个月亮般的镰刀，伴随着现在非常微小的，真正的月亮的新月。现在，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成了神奇的杂技演员，能够在没有翅膀的情况下飞行，并使自己在任何姿势下都很舒服，我们的头朝向地板、天花板或墙壁——这实际上没有什么区别。渐渐地，我认识了我的新同伴，并感到与他们相处得更加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