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言】我拿什么留住你(6)

黑言说：
“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
4.
悬崖往里走是森林，荒无人烟的森林。高耸的树木把天空遮住，只有几束月光透过叶子的缝隙落下。
有打斗声从深处传来。
一片空地上，月光大片的倾洒，毫不吝啬自己的银白。这本是拍照留恋的好地方。
只是言和和黑言身上的伤说明了现在她们都没有拍照的心情。
拳头落在对方身上，刀刃擦过裸露的肌肤，温热的血和清晰的疼痛源源不断的涌来。
她们谁都没有手下留情，拳拳到肉，招招往致命点上使。
言和的额角撞破，血糊了她一脸。黑言也没好到哪里，身上的伤和言和不相上下。
言和看形式不好，掏出枪支，于此同时，黑言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冲了过来。
言和看着黑言，扣着扳机的手指一点点松开，她垂下手。
够了。揍也揍了。就到这里吧。
她向黑言跑去。
迎着匕首抱住了她。
……
不疼……？
预料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言和睁开眼，黑言被自己压在身下，抵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个过，刀柄戳着胸口。

下一秒，刀柄被塞到言和手里。黑言仰面躺在地上，伸开双臂。
言和弯着腰，急促地喘气。大脑“嗡”的一声陷入短暂的空白。各种词语涌上来又压下去，半天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什么……？”言和咽下唾沫，嗓音开始颤抖。
黑言平静的任由言和揪住自己的衣领，淡漠的回答：“很难理解吗？杀了我吧。只有你才能杀了我。”
从一开始，黑言就没有打算杀掉言和，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三天时间，并不是杀掉言和的时间，而且她策划让言和杀死自己的时间。
第一天，黑言哪也没去，她把自己锁在家里，抽了一包又一包的烟，看着言和的照片看了一个晚上。
她怎么舍得杀掉言和呢？
她舍不得。她永远永远都不忍心杀掉她。恋人是层壳，她没勇气打破。
第二天，她哪里都想去，想去商场想去游乐园，带着言和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通通体验一遍。可是当她看见言和的时候，她就觉得，没必要了。
去哪都没必要了。因为有她在身边，就等同于全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