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言】我拿什么留住你(4)

黑言不说话，看上去想在认真思考言和的话。没一会，黑言认真的“嗯”了一声。
言和懒得和黑言再斗嘴了，她在想到底要怎么做，是被黑言老老实实的杀死，还是激烈反抗把她揍一顿之后再被她弄死呢？
还是揍一顿吧，不然显得很亏。至于老板……谁在乎？
黑言带着言和坐上车，一路开到海边。
中午的海边满是人，孩童，青年，情侣，老人，聚在沙滩上玩闹。这样热闹的景象，言和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黑言双手插兜，微抬下巴：“言和，在死之前，再看看海。”
浪花泛着白色泡沫，涌上沙滩又退去。海的尽头和天空相连，没人知道海的对面是什么，只有诗人给出了答案。
海的对面是人类永不落俗的浪漫，抛去一切知识，对面可以是爱人，是亲人，也可以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有同样相爱的我们。
言和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她联想到黑言的眼睛。其实言和的眼睛和黑言的眼睛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眼神。
黑言的狠劲是直接暴露在眼里的，她不善言辞，所有情绪都包含在眼里。她比自己更像海，大海的深处有什么，黑言的眼睛深处是什么。

都无人知晓。
“所以，”言和偏过头，注视着黑言精致的侧脸，“你今天就只打算来看海闲逛？”
黑言面上没有笑，她留了个心眼将言和带的地方是海边的悬崖，上面除了她们没有别人，还可以俯瞰整个海边。
海风吹乱两人的头发，时间被具象化，像是一根被紧紧扯住的丝线，下一秒就可能会被扯断。
微妙的气氛。
“言和。”
黑言打破这气氛。
言和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她看见黑言眼睛里的不舍。
“言和，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言和不知所措，她抖了一下。心里想着，有点肉麻……
可是心脏诚实的很，一阵一阵的疼。身体多了一个空洞，海风可以穿过它，带来一片落寞与不可言说的悲哀。
黑言准备的很充分，车的后备箱备好了一切她们需要的东西，食物，水，充电宝，帐篷，还有一把精致的匕首。
“不四处走走吗？”言和说。
“人太多，日落的时候再说吧。”
下面她们都没话了，于是她们坐下来，彼此互不打扰。言和掏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对着天空拍了几张，随手发给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