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盘虫(附，一次不知道多久的告别)(3)

吹着口哨，将第三条鱼放进白桶，老人收抬好渔具离开了鱼塘。
今天不是节日,在任何国家地区都是如此。老人隔着很远就望见了家门口杉树下的车——他的儿子回来了。
去年儿子回来时，鱼干没有寄来，老人也没钓到好鱼。仔细一想，儿子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尝到好鱼的味道。
“爸，又去钓鱼了?”。
“这不是你回来了嘛——今天还约到了好鱼。”
“您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总是往外边跑。”
“怕什么?有你娘给我做的这套衣服帽子，怕什么?不是我吹，穿着这套去外边，我可从来没摔过!”老人笑着，滔滔不绝。
老人把桶拎进厨房。外边又下雪了，老人关上菜池前的窗户,烧上热水，提起一条鱼放上案板。
不一会儿，老人端着两大碗冒着热气的鱼汤走出来。每一碗中都有一条完整的鱼 ，发白的鱼汤没过大半的鱼，只有鱼头鱼尾露在外边。
“来，吃”老人迫不及待地呡了一口,温暖的鱼汤淌过喉咙，唤起了老人久远的记忆，眼眶湿润了。

老人吃了两口鱼肉，眼眶上的闪光更多了。见儿子吃得很艰难的样子。老人暂且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
“鱼的味道……不对啊。”
“怎么会!这可是好鱼啊!”
“是吗……”
儿子的眼睛沉了下来，不过他依然把鱼吃完了。
晚上，老人身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
晚餐并不快乐，尽管是好鱼。
“鱼的味道不对啊……”
姥姥很久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大概。
或许正是因此，父亲做的糖醋鱼糖醋的味道才会那么浓吧。
第二天,儿子走了。他有着和老人不一样的生活。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发着光。光不来自昨天的太阳，重塑了天、山的边界，重塑了石围墙和树的边界。
——Obvious
2022年4月2日
各位，欢迎来到左方视界。我是后记。
时隔多日，我们终于再次相见。可惜带来的不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