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8)

克拉拉以为尼尔在开玩笑，也开玩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哦。”
克拉拉那时还没有察觉到尼尔对自己的情愫，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朋友。对克拉拉来说，尼尔的出现，让她的生活有了一些新的色彩，她很感激。尽管她还不知道这些色彩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觉得总归不会是坏事。
五
克拉拉刚刚放的歌还在脑中循环着，“热情是刺激欲望必然的反射行为……”
那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都发现尼尔和克拉拉走得很近。于是班里开始流传一句歇后语，尼尔爱上克拉拉——铁树开花。克拉拉虽不在乎这些人怎么说，但觉得这毕竟是个误会，还是有意与尼尔疏远了一些。
尼尔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很生气。他看着克拉拉，克拉拉却没有看他。尼尔继续实现着他的承诺，为克拉拉编一本数学笔记。尼尔好几次也想放弃，他有些不明白他这么付出的意义何在，如果克拉拉就不在乎呢？

克拉拉读着尼尔借给她的《月亮与六便士》，总觉得尼尔有些像书里面的主人公斯克里特兰德，哪里像说不清楚，总之都很奇怪就是了。
当尼尔把数学笔记本递给克拉拉时，克拉拉愣住了。
“你，你真的给我做了一本？”尼尔得意的笑了，他想克拉拉现在肯定很感动吧。
“对啊，说到做到。”克拉拉注意到旁边同学的表情和窃笑，她不敢相信。
“啊……那谢谢了……”尼尔看见克拉拉有些勉强的笑，没有再说什么，他回到自己座位上，重新埋头学习。
尼尔回想起那时的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那时他好像既是导演又是演员，他虚构着他和克拉拉的故事，排练着每一句他要对克拉拉说的话，琢磨着克拉拉的一颦一笑……这一切克拉拉一无所知。
那时克拉拉只是注意到自己课桌上总是会多一份早餐，自己不会做的题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有一张写着解题思路的纸条出现，克拉拉清楚那是一份暧昧，但那个传递暧昧的人却始终是无声无息，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