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6)

尼尔的生活没有波动，他的成绩也如是，无论他用功不用功，成绩总是那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高考在即，尼尔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既然自己的成绩如此稳定，那是不是可以先把优势科目比如数学放一放，这样就可以投入更多的精力到其他学科。尼尔觉得自己非常聪明，真是个理性的经济人。尼尔就按他想的那样做了几个星期，但最终的结果是，那一次月考，尼尔数学考了全班倒数第十。
从那以后，尼尔变得不再那么理性了，他不再埋头学习，有时也会发呆，也会上课睡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了。尼尔性格渐渐变得有些乖戾。
尼尔是数学课代表，要收作业给老师。有一次他发现少了一本作业，他问全班是谁没有交作业，没有人回答，尼尔只好挨个查了一遍名单，结果发现是克拉拉没有交。
尼尔走到克拉拉面前大声地责问道，“刚刚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你的数学作业呢，赶快交给我！”

他事后回想起来，自己那时的语气确实有些急促而严厉，但还远没达到凶的程度。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克拉拉便哭了，尼尔慌了神，他从没见过女孩子因他而哭，他从心眼里讨厌这种感性的行为。但那一次，尼尔看着这个满脸泪水的女孩，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闻到那个女孩身上一种莫名的体香，尼尔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竟然想去抱住这个女孩，安慰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馨香。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是魔鬼的感觉！
尼尔坐在克拉拉的斜后座，愣愣的盯着前面这个女孩，想去和她说说话，但总是找不到机会。终于，又一次收作业时，克拉拉还是没交。这次尼尔没有说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等到在晚自习结束后叫住了克拉拉。
尼尔先是面色一红，然后道歉道：“……嗯……那个，上次我态度不太好，对……对不起”，尼尔声音有些颤抖。
克拉拉看着尼尔，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