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旧事(3)
2023-11-24 来源:百合文库
他的声音渐渐高起来，最后大喊一声：“Proletarier aller Länder, vereinigt euch!！”
那好似是德语，我虽然没有明了具体意思，但却可以大致猜的出。
这是他坐到了我这边，用臂膀揽住我的肩头
“你会唱《国际歌》吗？”，他问道。
我随即点点头，他一刻间兴奋起来，便长开他那仍粘着啤酒沫的嘴巴，唱了起来，我不会德文版，于是边便用中文和着，德中混杂在一起，唱响这首令人血脉喷张的歌曲：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Wacht auf, Verdammte dieser Erde, die stets man noch zum Hungern zwingt!）…………”
在歌声中，我们走出酒馆，走到大街上，互相搀扶着，那夜晚，昏黄的路灯照在雪白的道路上，映照出卡尔与我的影子，在雪白中增添了一片黛色。月色也是如此皎白，在柏林道路的雪花上叠上了一层闪亮的光。
我又正好是第一天到柏林，还没有订旅馆，便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家。
那虽是一栋小公寓的顶层，里头只有两三间房间（请原谅我记不清了），东西几乎都挤压在一块，却充斥着恬静舒适的格调，客厅旁的西角有一个书柜，书柜旁就是他的房间。
我在刚进门的鞋柜旁刚好可以窥见他的书桌，一沓沓有些发黄的文稿铺在桌子上，叠成山峦一般，乃至于地上也散落数张，钢笔开着盖放在一旁，有几种张未曾用过的纸也吸上了墨色。我晕乎乎地问他那些文稿是什么，他说那是他写的诗和一些文章，我问他能否念一下，他点点头，缓缓走进屋中，手拿起那张有些皱巴巴的文稿，他缓慢地解领带和上衣领子下的两三颗扣子，慢吞吞举起那几张杂乱、发黄的文稿，自顾自般念起来：
“Das Wasser rauscht',
das Wasser schwoll,
Ein Fischer saß daran,
Sah nach dem Angel ruhevoll,
Kühl bis ans Herz hinan.
Und wie er sitzt und wie er lauscht,
Teilt sich die Flut empor,
Aus dem bewegten Wasser rauscht,
Ein feuchtes Weib hervor.
Sie sang zu ihm, sie sprach zu ihm:
那好似是德语，我虽然没有明了具体意思，但却可以大致猜的出。
这是他坐到了我这边，用臂膀揽住我的肩头
“你会唱《国际歌》吗？”，他问道。
我随即点点头，他一刻间兴奋起来，便长开他那仍粘着啤酒沫的嘴巴，唱了起来，我不会德文版，于是边便用中文和着，德中混杂在一起，唱响这首令人血脉喷张的歌曲：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Wacht auf, Verdammte dieser Erde, die stets man noch zum Hungern zwingt!）…………”
在歌声中，我们走出酒馆，走到大街上，互相搀扶着，那夜晚，昏黄的路灯照在雪白的道路上，映照出卡尔与我的影子，在雪白中增添了一片黛色。月色也是如此皎白，在柏林道路的雪花上叠上了一层闪亮的光。
我又正好是第一天到柏林，还没有订旅馆，便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家。
那虽是一栋小公寓的顶层，里头只有两三间房间（请原谅我记不清了），东西几乎都挤压在一块，却充斥着恬静舒适的格调，客厅旁的西角有一个书柜，书柜旁就是他的房间。
我在刚进门的鞋柜旁刚好可以窥见他的书桌，一沓沓有些发黄的文稿铺在桌子上，叠成山峦一般，乃至于地上也散落数张，钢笔开着盖放在一旁，有几种张未曾用过的纸也吸上了墨色。我晕乎乎地问他那些文稿是什么，他说那是他写的诗和一些文章，我问他能否念一下，他点点头，缓缓走进屋中，手拿起那张有些皱巴巴的文稿，他缓慢地解领带和上衣领子下的两三颗扣子，慢吞吞举起那几张杂乱、发黄的文稿，自顾自般念起来：
“Das Wasser rauscht',
das Wasser schwoll,
Ein Fischer saß daran,
Sah nach dem Angel ruhevoll,
Kühl bis ans Herz hinan.
Und wie er sitzt und wie er lauscht,
Teilt sich die Flut empor,
Aus dem bewegten Wasser rauscht,
Ein feuchtes Weib hervor.
Sie sang zu ihm, sie sprach zu i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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