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四章代发(9)

斯凯尔慢慢踱向尸体。其中一只干瘪焦黑的手还攥着镐柄不放。斯凯尔弯腰夺下镐子。凶器上沾着多拉尔飞溅的血液，他碎裂的头骨反射着微光。斯凯尔身体抽搐一下，镐柄上闪出电火花，在他的臂前起舞。
他转身走向阿格瑞姆。走私犯总算安静下来，婴儿般蜷缩着，呜咽着。
斯凯尔眼中的苍白的异火已逐渐暗淡。他感到茫然无措。他在阿格瑞姆畏缩的躯体边站了一会儿，松松地握着镐柄，亚空间能量依旧在他周身迸发出火光。
他摇了摇头。他留着鼻血，呼吸困难。他回头看了看多拉尔的尸体，又低头看了眼阿格瑞姆。他的面容变得冷酷。他举起了镐子。
库尔在主控中心的屏幕上观看着收割的进行。他的跳包躺在脚边。他坐在从“临终一息”号上搬来的指挥座上。屏幕上暗淡的光芒照亮了他的黑色铠甲，利刺闪闪发光。
贾克的第八利爪把囚犯们从接近地表的楼梯驱赶回去。暴徒的本能驱使着他们转向唯一的活路——钻进矿坑，钻进上百个矿井和从深井一号延伸开的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大多数人涌向了地铁主干，期望前往扎塔克的其余辖区或是矿山的二期工程以到达地表。

当然他们在那里得不到任何帮助。所有的辖区都被第四、第六和第七利爪攻陷，通讯系统还未恢复那里的守军就已被歼灭。仲裁员依旧还能坚守住仅剩的唯一一个辖区和矿山设施，只是因为库尔对那里的守军安排了点特殊的计划。
他紧盯着屏幕。屏幕上播放着来自六号斜井的画面，一场流血冲突的黑白默片。两伙囚犯，各有十来人，紧握着拳头抄起家伙对峙。没过多久。逃亡者们就变成了一个个互相敌对的小团体。库尔总是对人类在等级制度被颠覆的情况下的本性无比着迷。要是犯人们能够听从统一的领导并在多条路线上协同并进，他们肯定能够突破贾克手下那帮嗜血的菜鸟的拦截，躲进深井一号周围的丛林。
但正相反，他们仅仅表现得像是一群无谋的牲口。他们确实自由了，却只盲目地乱窜，遇到点什么威胁都只知道哭喊尖叫。强者忙着了结往日的旧怨，要么只顾着把自己的恐惧发泄在弱小的倒霉蛋身上。老帮派纷纷东山再起。毫无秩序的混乱的自由让囚犯们变得举目皆敌，生的机会变成了死的罗网。
正是这样的环境下，强者才能茁壮成长。当人类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也难满足时，当人类陷于死地时，当人类沦落为一个更纯粹而原始的状态时。没有强者的保护，弱者就会死无葬生之地。午夜领主证明了库尔一直以来的信条。真理寄宿于利刃之上，强者通吃。库尔现在就是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