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为目的的远行，抑或原地踏步（二）(3)

我还年轻，也没有什么非得去跳楼而不能解决的事，故而感谢这个环境赋予的权利，先仔细收起来。
我交往过两个女朋友。
第一个是在高中时，我们会沿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那时候携带手机进学校还是被允许的，我们就一起听着音乐，从吉他的器乐曲，到新兴的流行乐队，再到古典，没有什么拒绝。如此听了有半年，有一天走出校门，她坐在一辆可爱的车里，示意我上车，然后一路弯绕，来到一个有三层的楼房底下。
“莫非家里阔绰？”我问。
“像这样的房间，我可以找家里要几套。但是开车被抓了，就很难交代，所以下次不能这样。”她得意地说。
我们第一次性交便是在那样的场所，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索然无味，好似没有完成的任务被打上了勾。在此之后我们常造访这个房子。某一次她问：“爱我吗？”
“爱你。”
“喜欢做爱吗”
我迟疑，于是搂着她，“我想陪在你身边。”，然后她笑了，又问：

“如果别人要同你做爱，你还会爱我吗？”
“一定会。”
“我就知道。”她又笑了。
第三年，她没有来上学，所有社交方式都联系不到。最后我从年级主任的口中得知，她在厨房开了燃气灶，把火熄灭后关上门，就这样再没有出来。
第二个是和鼠认识的前一年，大学里的学姐。我们的交往因为各种原因而少得很，很多时候只保留着线上的联系。直到第二年年底她发来消息：
过年前就要结婚了，明年也将毕业，祝你也能过得如意。
学姐是法学院的，她的教授说，安稳的时局，是你们最珍贵的学习年代。她这样跟我说时，我正在宿舍读着苏格拉底之死。
她不止一次地去过心理机构的办公室，我在外面等着她出来，有时候会让我等她，有时候只是我突然想起，于是自己跑到办公室的外面。我不知道办公室里面是什么样的工作人员，不过门外的墙上挂着专业的介绍，似乎要让即将进去的人放心，来这里是绝赞的选择。
学姐说，里面的人学过精神分析学，善用隐喻。我问她怎么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