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找为目的的远行，抑或原地踏步（二）(2)

“嗯？”
“我去到店里，问服务生，他说你最近都没来，你的朋友也没去。”
“确实。”
“然后他勉强给了你的电话号码。”
“和拍到的挡风玻璃一对照，半个数字都没错，于是才打过来？”我说。
“啊，那天拍的匆忙，其实没拍到。”
原来如此，我想。
“此后又常喝酒？下班了就去喝？”
“没有，别说的我像酒鬼。”
“那才像样。”
“那个，最近是都忙吗？”
“也不是，前几天这种事，后面几天那种事，做着没什么心情，回家倒头便睡。”
“那今晚去喝咖啡吗？服务生说你夜里也常喝咖啡。”
“那不至于，你想的话，自然是喝酒的。”
“那九点大概？”
“好。”
“也没什么事，就是闷得慌，天气也闷。”
“我知道。”
“好。”
我看时间，五点四十七分，进厨房找吃的。

13 我今年二十一岁，就自我认知而言，已经改掉了大部分坏习惯，比如冬天不穿短袜、一杯洋酒绝不开车，还有不凑热闹，等等。
我常常将周边比做雾气腾腾的城市，我走着，偶尔踢到消防栓，偶尔跌下台阶，偶尔碰到人。无论是消防栓还是人，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让你涨了见识的消防栓你不会专门回来再踢一脚，而人也不会再绕回来找你交代：下次别踢到消防栓了。消防栓什么时候该出现，还是会出现在你的脚边，更何况雾气腾腾，这个消防栓那个消防栓，遇见的人，也未必能分辨清楚。
而台阶若跌下去，必然是要做选择的。要么爬回去，另外找路走，要么不费功夫，便在跌下来的路上走。
这个年头最受重视的是心理，从中学到大学，无一例外都有专门的办公室在做这个工作。
然而该跳楼的新闻天天有，被救回来的，躺在那，也许还会有类似的办公室来做工作。
有人说跳楼的也不尽是有心理疾病的。我听了想笑，那么你我也都有如此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