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公约(卷四)-第十章-理想家(4)

“你倒是看看我啊，说说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这么一闹腾之下，茨温利有些不情愿地低下头，皱着眉头盯着莫忧看了一小会而儿。
“一个小姑娘而已。”茨温利回答道，“任性妄为，快进行政官邸去，在室内总归是比在室外安全。”
“你看事物，只习惯于看表象吗？”
莫忧似乎对茨温利的回答不甚满意，有些不满的踢了踢地面。
“我本来也不熟悉你，对你的了解确实只停留在表面。”
“但你不是看过不少我的报告吗？还和不少人开过会讨论过我，对我多少应该有些深入的了解吧？”
莫忧歪着头，对着茨温利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茨温利皱了皱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以沉默作答。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组织好语言，回应道：
“我不觉得靠讨论和报告就能了解一个人了。”
“哎呀，那你倒是确信我是个恐怖份子呢。”
“因为这是组织上对你的定性。”
“明明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你就承认这样的定性？”
“从你做过的事来说，我认为这样的定性是没问题的。”
“那你现在觉得站在你面前的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还是组织上定性的恐怖份子呢？”

莫忧又一次问道了茨温利，茨温利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再次抬起头望向天空，又思考了一会，然后才简短的回答了‘不矛盾’三个字。
莫忧对着茨温利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
“我呢，觉得自己是个蛮有智慧的人，大家也都这样觉得，包括我姐姐，其实她没我聪明哦。”
“我看过你们出生的智力测试报告，你确实不同寻常，但我也不在话下。”
“智商不等于智慧。”莫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智慧的我，现在就看出你在烦恼什么事情，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茨温利第三次陷入的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依然是短暂的，他总是一个干脆的人，对于他人的问题他从不逃避。
“我在想，太阳为什么还不出来。”
“是吗？我还以为你更像是那种会是思考，太阳为什么会消失的人呢。”
“也行。”茨温利低下头看了莫忧一眼，“你知道太阳为什么会看不见了吗？”
“因为被遮住了吧。”
“这样啊。”
对莫忧的回答，茨温利表现出了一如既往平淡，也许，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刚才有那么一会儿，他期待能从那还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这个女孩之前的所有问题都问到了他曾经思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