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莫斯提马(菲亚梅塔篇)(9)

“放心，他不会活着来见你。”
“那我考虑考虑...”他说着，像只熊一样缓慢地转过身，背向我。
刹那间，两声枪响在狭窄的铁柜间不分先后地响起。
“唔呃，”他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眉头拧在一起，右手的铳从掌中滑落，右肩渗出深色的鲜血。我拍拍嗡嗡作响的耳朵，几缕火红的断发从耳边散落，根部焦黑。
“下手真黑，你想直接要我的命，”我上前一步，将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说吧，不然就和你的宝贝臭在一起。人们不会在意这里换个看家的。”
“比尔·高森，十五街区163号。”
“我不会透露信息来源，”我收起枪，看着胸前晃动的十字吊坠，补充道，“我发誓。”
门铃已经响了三回，想必是催债的那帮家伙。自己刚还上一部分，他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等厌烦了，自然就会离开。
白发的鲁珀斜了一眼咚咚作响的大门，满不在乎地点燃了唇边的香烟，猛吸一口，让烟雾充满肺部的每个分叉。

敲门声停止了。
正当他松一口气的同时，门的锁芯逐渐变得红热，伴随空气爆裂的声响，脱落出门的主体，砸在地上。下一秒，门被一脚踹开，呼啸着撞上墙壁，震下天花板的灰尘。
我的目光迅速扫过狭窄公寓内的一切，灼热得似乎能将物体点燃。当它收束于沙发上的男人随意缠在手掌上的银色链子时，我听到身体里传来一声轻快的响声，像破壳的种子——那是枷锁落地的声音。
男人迅速将手伸向茶几上的枪械，但在黎博利面前，笨拙的鲁珀还是太慢，我一拳嵌进他的腹腔里，他的腹部深深凹陷下去，喉咙发出一声闷咳。第二拳正中他的面门，他的鼻子里顿时冒出两汪鲜血，迅速发黑发紫。他挥舞着双臂，连连后退，背部猛地撞上公寓的白墙，在跌坐下去之前，被我钳住喉咙，提向上方，只剩脚尖点地。
“枪哪来的？”我问。
男人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我，和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很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