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3）(4)

“如果枪手能杀金蝰蛇，他就不需要隐藏自己。”莱特说道，“既然你能找到这里，你应该见识过枪手的本事。但他距离五指中的任何一个都差得远。”
“加上我们也不行？”叶莲娜问道，她突然觉得自己问的蠢了。
“差得不是一两个人，是很多人。”莱特说道，“你在达克凑不出这样的力量，五指会确保没有任何两支势力存在联合的可能，不然五指不会到今天还没断一根。”
“换句话说，只要断了任意一根，就有办法折断全部。”星冷笑。
“代价太大。”莱特很清楚，达克的秩序建立在五指的恐怖平衡上，五指都在，那么高压的秩序也是秩序，一切都可以预料，然而若是有一指折断，达克会滑向未知。
“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这里没人不该死，也就无所谓代价。”星眼中有酷意，“或者说，那样更好。”
“哦，你是为了毁灭这里而来。”莱特笑道，“达克的存在，是世界各地政府默许的结果。不如说，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放大的达克。你们是外来者，但你们的意愿肯定不是那些政府的结果。他们希望得到达克的什么东西，这样东西甚至足以令他们付出毁灭这块法外地的代价。你们只有两人，如果这是你们全部的人手，说明这事本身像达克一样见不得光。既然见不得光，有多肮脏我都不奇怪。”他自然联想到了前夜霖冽与‘阴阳’的谈话，五指的目的是寻求‘腾龙密藏’，现在看来，盯上这东西的绝不只有五指。可比起五指而言，光鲜的世界，倒是又要当又要立。想到这里，莱特也像星一样冷笑起来。

“终究脏不过达克的。”星摇头。
“你不懂达克。”莱特说道。
“我当然懂。”星手中的酒杯化为齑粉，随着酒液流下，“因为我从达克逃出去，用我除了生命以外能付出的一切！”
“星...”叶莲娜轻唤了声。
“你只是窝在巷子里偷生，难道会比我更清楚这地方究竟有多烂？”星将手心的碎渣和着几滴鲜血甩出去，“现在枪手不帮我，是他的事，但就算只有我一个，我还有一口气，就得把这地方拆了。我的仇恨，比他深得多。”
“那么，我只能说，道义上我支持你。”莱特摊开手，“但我认为我看到了结局。”
“既然不接，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星起身道，“该走了。”
“莱特，这一单，我们接。”老贾斯汀在房间中说道。
“所以我才说外面的事让我处理啊，老爹。”莱特苦笑。
老贾斯汀负手走到吧台后，对星与叶莲娜笑笑：“凡是客人，我们都招待；凡是需求，我们都满足。”
“这下不担心背后的枪手送命了？”
“只是因为，来者是客。”老贾斯汀又拿出一个杯子，调了一杯“相见缘”，额上堆砌的皱纹中满含智慧，“而且我想，既然你们有同样的敌人，或许团结起来胜算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