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校生 -(7)
“没关系,我当然知道它原来放哪的。”
“你还动了我房间里的啥?”
“衣服的话我穿了你的外套。给我穿你心里得有点愧怍,实在不太能看。你的衬衫买的是给抑郁症穿的吧,我带你挑几件。”
“其他呢?”
“有很多没拆封的CD、书还有玩具。我都特别喜欢。我要当着你面拆。”
很快地板上就到处都是轻飘飘的雪梨纸和塑封包装。转校生随手拈起一张拍在我脸上。我没有专门的CD播放器,搬来一台一三年的Thinkpad。老电脑被胁迫着吐出了读盘器,我们一起听崭新的光盘在转轮上被磁针划伤的鸣泣。supercell的首专回响在房间里,转校生有一页没一页地翻阅了几本动画设定集,说京阿尼不行,我别把这些个玩意儿拆都不拆就硬当理财产品。
转校生今天扎了马尾。本来垂下齐肩的头发束在脑后确实更活泼一点。听说鹿儿岛的国中生最近被新规定禁止扎马尾辫上学,原因是诱导犯罪。我这么跟转校生一说,她正在兴头,把我推倒在国誉的电脑椅上,在我腿上坐了下来。她脱下外套,马尾的末梢轻扫她的后颈;夕日的余晖从窗帘间泄出,纹理细腻的T恤衫将她脊背到腰间的凹凸阴影涂抹得浓淡有致。
我原不姓柳,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在我混乱地整理措辞的时候,转校生就已经起身跳去一旁。
“书桌旁边有把吉他呢。看不出来嘛。我帮你换上了新弦。””
“我自己很对不起那把琴”。那是一把墨西哥产的芬德TELE,姑且也有五千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