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0）(2)

“你很紧张吗？”金蝰蛇轻轻笑起来。
“属下...属下乃是敬畏。”
“你可知，今日我找你来是何意？”眼前一晃，金蝰蛇站在代理人身前，眼中体现不出任何信息。
“可是属下办事不利...”代理人惶恐。
“自我们出手与血堡发难，已是一日两夜，手下杀手折去七十三人，而这些人来自你的调遣。”金蝰蛇随口说道，“按说，代理人当死。”他手上一触，一阵阴冷的劲力托起代理人，“但这事我不追究，对上老血魔，这点损失算是尊重。”
代理人垂头不敢直视，他心下暗松口气。
“你知道，代理人之责？”
“依上领之意部署人手，处理问题。”代理人忙道。
“因为代理人，就是我的意志。”金蝰蛇缓缓说道，“处事的结果，为人力所限，我不管；但若是不懂我的心意，便是罪过。”
“上领！我只是依令行事。”代理人心中一沉，他已看到自己的结局，但他希望，死个明白。
“这座楼，乃是靠着尸骨堆积起来的，而这扇新窗，少了些血气。”金蝰蛇手上一扬，代理人的腔中血顿时飞出数米，泼在窗上。

房间仍然寂静，几个收尾人沉默着走进来，将尸体拖走。
含光的血液映出金蝰蛇的面庞，那尸体拖行留下的痕迹前，另一个人走进来，依然是十步，房间中央。
“昨夜不好过？”金蝰蛇似乎笑了笑。
“昨夜很多人都不好过。”毒牙合手恭敬道。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借由代理人的见面。
“街道中的小打小闹，无所谓，可昨夜又的确不平静。”金蝰蛇说道，“达克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夜了，那感觉像是我们当初来到达克一样。”
毒牙不答，有些话不该接。他明白，金蝰蛇绝不会无故露面。
“你现在也是麻烦缠身？”
“是，属下被‘影’盯上了。”毒牙只含糊道，他不必解释，金蝰蛇的眼线汇报会更详细。在什么问题上用什么人，眼前的蛇很清楚。
“最不讲分寸的家伙...他们和血堡一样，都游离在五指的秩序外。但卡尔知道我们的底线在哪里，所以这么多年平安无事。这一次，倒是刚刚那蠢材僭越了。”金蝰蛇定格在书架上的目光随着脚步转动，他做很多事看起来都这般漫不经心。“而影子，他可不管游戏规则。比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