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无人作证——前言
“所有的知情人没有人愿意为我作证,就算我说出来,我也没有办法帮助曾经的自己,更没有办法为现在的自己和将来的自己寻得公正,既然说出来没有意义,那就闭口不言,憋在心里吧,为了生活,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认了。”
就是用这样的理由,白迟让自己懦弱的忍耐了好几年,除了一开始向自己的两个上级反映以外,没有再向现实中的别人提起。
而那两位上级,一个远远的避开当作没听见,另一个问白迟“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然后就是对所有接下来的事情忍着,忍着,忍到身心全部垮掉,忍到极度压力后的恶疾,忍到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忍到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白迟再也无力帮助自己,无论是曾经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而在最近的一次心悸发作的濒死感中,白迟意识到自己拥有的“未来”,恐怕也并不很长久。
虽然她还不到四十岁。
她终于决定说出一切,虽然说出一切毫无意义,那些痛苦不会因为她说出一切而消失:她还是会痛哭难过,她还是会被往昔的阴影缠绕不敢触碰这世界,她还是会在病痛的折磨中无限悔恨,悔恨为何当初没有坚持到底,把一切说给全世界。
所有那些离她而去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造成的痛苦,比她自己给自己的痛苦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