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番外（1）】倘若无我——初遇

第一章
盛夏的上午，温热的阳光轻柔洒落，天很蓝，云很白。这是一所书塾（旧时学校），黑瓦白墙内传出朗朗书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阳光下的书塾是那样美丽。墙外青石板路上，一个小女孩儿定定地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书塾。她穿着民国时期的小裙子，两根长长的马尾辫从耳侧垂下，看样子她只有九岁，穿得并不繁华，甚至有些破旧。但她那洁白细腻的皮肤，水灵有神的眼睛，乌黑顺滑的长发，就像降临人间的天使。她叫沫凝，是个孤身一人的孩子。
她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菜篮放在地上，小跑到书塾的红丹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敲门。她很紧张，双手紧紧握着。“吱呀——”门微半开，一个少年站在门后。这少年大概12岁的样子，穿着一袭蓝色长衣，左手手腕带着一串桐念珠，他深黑的长发扎个高马尾从脑后披下，眼里严肃，却掺杂着温柔。
“你是......”沫凝抬起头，望着那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少年。“吾名李泽言，汝又是？”那男子开了口，声音很好听。“我是…不不，吾乃沫凝，想进这所书塾学习，可以吗？”沫凝看着少年的双眼，眨眨眼。她的眼里，包涵星辰大海。“…此为所私塾。10岁才能入学，而且须交学费。汝等等再来吧。”他犹豫片刻开口。“可是…我很想报名。我…我没有钱。”沫凝看起来很难过，大眼睛里泛起泪水。“好吧，汝父母同意么？”李泽言妥协，他从未这样过，但在这楚楚动人的姑娘面前，他心软了。“我…没有父母。”沫凝低下头。李泽言迈出书塾的大门，走到女孩面前。“对不起，吾知道了，汝明早来找我便是。”“真的吗？谢谢！”女孩开心地要跳起来，两个马尾甩来甩去，让人想笑。李泽言看着她，虽心情很好，仍严肃地转过身去，走进大红丹门，“吾走了。”门关上了。
沫凝也一蹦一跳拎起菜篮回了家，殊不知门后，少年靠在红门上轻笑。青石板路上，仿佛光晕散在前方的黑瓦旁，路旁野花开放，夏景烂漫。
第二天清晨。
李泽言站在红门前，静静等待着。“先生好！”“先生早。”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从他身旁经过，他轻轻回应：“嗯。”远远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越来越大，是她。“我…我来啦！”她跑到李泽言面前，李泽言点点头，“还好，汝未迟。”说罢，转身走进书塾。沫凝也跨过门槛，紧紧跟上。“此乃 泽起书苑 从此汝便是此地的学生了。”李泽言说着，没有回头。“嗯，沫凝知道了。”他们走着，书苑里挺大的，进门是一个正殿，正殿很大，有很多木桌和笔墨纸砚，正前面有一副孔子宣画，画前是个很大的台阶，上面有很大的木桌，坐垫，书筒，竹简。正殿后是个花园，有很大的草地，草地旁是个大池塘，此刻荷叶正开放，一片养眼的绿色，池塘上有一座白玉桥。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李泽言带沫凝回到正殿门前，此时已书声琅琅了。“汝先等下，待我挥手，汝便进来。”李泽言轻声说，沫凝笑着点点头。
“等等！”李泽言站住。“汝是泽起（书塾的名字）的先生？”沫凝歪着头笑问。“是。”李泽言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