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鸟雀与星月之诗(7)

“或许呢。”
“我们的婚礼可能注定与他们的不同吧。”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顺着风飘进了她的耳朵里面。
空气中又是一阵静默，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让着悲伤的影响。
“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伊芙蕾拉起她的一只手，举到和自己胸口一般高的位置。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老师。”
还不及她说完话，伊芙蕾便站起身来，又一把将她从石头上拉起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了，两个人撞了个满怀，但谁也没有叫出声来。
“我们宣誓。”伊芙蕾将她的手拉的很紧。
“宣誓？怎么宣誓？”许是不知道，又许是仅想听她的回答。
“我们现在所说的，以后千万不能忘记，也不要违背，记住了？”伊芙蕾的眼中迸发出光芒来，以至于她无法分辨出老师的眼瞳与星空的区别了。
“嗯。”她仅是答应着，目光始终无法从她的眼睛上移开。

今日里的老师不知怎地，要比平时美上不少。大抵是世间不畏惧黑暗的，都有如此一般的美，令那看不见的漆黑所畏惧的闪耀着的美。
“纵将千里相隔，回望，不见你身。”老师空中所念的并非是人们闲谈时所用的语言，要更加古老，词句更为短促，音调也更动听，如诗一般的标致规矩。
“纵将千里相隔，回望，不见你身。”她应和着，这门极为难懂的语言于她的口中十分流利动听。只要是伊芙蕾所教她的，她没有一个字会忘下。
“纵将星移斗转，百年，不能一瞬。”伊芙蕾坚定着的，声音倒不像是个娇弱的老师，更像是一位将要启程的战士。
“纵将星移斗转，百年，不能一瞬。”她们的泪水早已被风拭了个干净，那纯净的眼瞳里，悲伤许都是消散了，唯剩下些许的留恋。
“纵将命运无常，彼此，遍体伤痕。”她们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互相都听得见对方脉搏中的心跳声。
“纵将命运无常，彼此，遍体伤痕。”她飞快地说完了这句誓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