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12)

9月20日，下午13：15
Waterfall
“原来你在这里。”Frisk走到Waterfall的回音花丛边，说。
“有事吗？”Sans没有转头，眺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青色荧光，“我已经用捷径运了一些食物过去。”
“不，在完全迁移完之前实验不能开始……我只是随便走走，顺路过来而已。”
“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突兀，但是……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Sans慢慢转过身来，“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对怪物们撒了这么大的谎，是利用了他们对我的信任。”Frisk轻叹一声。
“……”Sans没有回答。
“我从不是个做事只依靠感觉（Feelings）的人。正确的事做了就好，大多数情况下情感只会扰乱理性的思考。”
“但这也算‘大多数情况’吗？把这个世界作为豪赌的筹码放在神的赌桌上？[2]”Frisk低下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正确。”
“不要被眼前的道德所束缚了。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为了使我脱离罪者的身份而去毁灭别人的灵魂力量，这样做也是对的吗？”
“你在说什么？”Sans奇怪地看向她。
Frisk摇摇头：“不，没什么。”
“只做，别多想。”Sans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9月27日，上午7：59
Hotland，LAB
此刻，Frisk的手指正悬在彻底关停CORE的按钮上方一厘米处。
8：00，是正式停转的时候。再过不到一分钟，这座造福无数的科学奇迹就将暂时放下它的使命，停止将熔岩热能转化为魔法电能的工作，同时将在几天内消失的还有整个地底的魔法磁场，同时停转许久的传统人类供电系统将在部分地区运转。
八点整，Frisk按下了按钮，咯哒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周。
四周的灯和大部分仪器一下子全暗了下来，只有少数有紧急供能系统的还依旧在黑暗中坚守着。过了令人窒息的一分钟，LAB内部所有的用电器又恢复了正常运作。抹去一把冷汗，Frisk飞奔到电脑前查看Alphys新装到Ruins内部的摄像头拍摄的情况，一切正常，有一个小怪物还冲着摄像头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