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6）(8)

“感谢您的建议。”虽然艾米小姐表现得可能稍微有点反对人工智能——或者说，反对九或，但很明显，她绝不会是那么浅薄的人，夏如想着。
“九或。”
“怎么了吗，小如？”
秦九或歪过脑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伴侣。夏如刚刚回来，不过倒没有问莉莉丝的事。相比于心照不宣地避免去提她，秦九或觉得，夏如更像在思考别的事情。
“平时的我看起来，像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
“这个嘛……”
说来惭愧，秦九或在看着夏如的时候，一般只会想些……不大适合跟其他人说的事情。仔细地观察面部表情这种事，倒还真的没有过。听到他这么说后，秦九或赶快查阅了一下以往的视频资料，并尽量避免被伴侣的身份影响客观的评价。
“嗯……小如经常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虽然工作上的问题的确很需要思考，但是，小如偶尔表现得——有一点悲伤，是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在担心什么呢。”
秦九或把几张图片发到全息投影仪上，和夏如一起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几张……似乎是在我独处时拍的？”
“这个……我也想拍一些夏如独处时的表情嘛……”秦九或稍微扭捏了一下，不过没有表现得很害羞。
“没事，毕竟九或是我的伴侣，不过——这些看起来确实是在担心，比平时的那些明显多了。”

“下意识地只在独处时这么表现吗……唔，小如真是的，在我面前也不用这么掩饰的啊。”秦九或装作不满地说道，虽然她是以偷窥的方式看到了这些。
“总不能一直在你面前表现得闷闷不乐，”夏如坦率地说道，“况且——我在担心的事情实在太麻烦了，会严重影响九或的心情。我还是希望，九或能生活得开心一些。”
“说什么呢，小如，”秦九或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脸颊变得鼓了起来，“不跟我分享你在烦恼的事情的话，那不就是没有真的把我看作伴侣嘛……”
夏如认真地看了看秦九或，回想起刚刚跟艾米谈过的话题——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选择九或作为伴侣。
“这样的话，九或，我会和你分享这些的——只要你能够承受住，这真的是很沉重的事情。”
“所以我才要帮小如分担嘛，尽管说吧。”秦九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呼……”夏如深呼吸一下，随后说道：
“是X大使的事情。”
“X大使……是说向她承诺的事情吗？”听到这个名字，秦九或又更加认真了几分。
“是的，我既然取得了她的信任，就必须兑现承诺，让人类社会真正地走上正轨。但——”
“小如，”秦九或突然攥紧了夏如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说过，你会相信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