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狼】世界上有两根稻草(5)

“那我们先回去了。”贝拉说，下巴磕在更高一点的队友的肩膀上。瘦高的队友头低着，五官也各种耷拉着，嗯嗯两下就扯着贝拉衣袖要走。
乃琳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一模一样，和一周年的最后一首歌一模一样，反正贝拉和她同时出现，所有人都不会觉得珈乐的视线会停在她身上。
世上有人喜新厌旧，就会有人极端地念旧情。好巧不巧，她的这位队友就是后者，从某种程度上几乎要活成一种囤积癖者，把自己装在各种回忆砌成的盒子里，盒子是单向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看见她脸上满溢着的幸福微笑，却看不见她看着的是什么。
谁叫你来晚了，谁叫你晚来这么多年，而时光哪里是那么好战胜的。
“有吗？”乃琳买了个饭团，看嘉然捧着关东煮结账。
“有啊有啊，没事，反正乐乐憋不住事，等下她应该就会来找你。”嘉然戳起个丸子塞嘴里：“哇塞，烫！所以我先洗澡咯？”
“想先洗澡可以直说，不要找借口。”乃琳接过加热好了的饭团：“剪刀石头布，赢了才行。”

“好坏！乐乐每次都答应的！”嘉然笑眯眯地又吃了个丸子，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地指责她。
“你别老把我和她比行不行？”乃琳撕开包装，看着紫菜突然丧失所有胃口：“我可没她那么滥好人。”
“不准说乐乐滥好人啦，她又要难过了。”
乃琳咬一口饭团，囫囵嚼了嚼就吞下去：“随便吧，好冷，快回去吧。”
能让她难过也是一种本事，乃琳看起来是这个方面的佼佼者，在这一点上倒是做到了唯一，独一无二。
06
“乃琳，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门被敲响，短发的队友站在外面，站得笔直，脸上的笑容真挚善良。
“干嘛？”她却坏声坏气地回答。
“出来一下，拜托，出来一下。”她的笑容收起来一点：“拜托，我不想让然然知道。”
“然然在洗澡。”乃琳这样说，却提高声音对着里面一喊：“然然！我出去一下。”等到混着水声的“知道了！”传来才吝啬地点点头：“走吧。”
十二月中旬，不冷也冷了，乃琳一走出酒店大门就拢紧衣领，吐息呼气都是一片片白雾，她语气还是很坏：“快说吧，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