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5）(11)

“我给莉莉丝加装了一个程序，与原有程序结合得很深，无法安全地删除。”秦九或蹲了下来，一只手撑住带着轻松表情的脸颊，“毕竟，我确实不能杀了你嘛。不论是物理层面的‘杀害’，还是删去你对夏如的情感，都有悖于我对夏如的承诺。为了防止你再来破坏我和夏如的关系，不如就这样吧：从今往后，只要你一想到夏如，立即会陷入对死亡的恐惧之中。莉莉丝是个情感很丰富的人工智能，对这种事很敏感吧？”
“秦九或小姐，要是夏如——”一提到这两个字，莉莉丝忍不住在嗓子里悲鸣了几声，又坚持着说了下去，“看到您的所作所为，难道，不会感到失望吗？”
“夏如？夏如不会看到的哦~”秦九或一边说着，一边欣赏莉莉丝脸上的表情，“诶？原来，连听到夏如的名字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要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伴侣，我都想要拿他的名字一直折磨你了~”
“咿呀啊啊啊——”莉莉丝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来。她在做前一份工作时，同样遇见过以折磨她为乐的顾客，但那时自己的哭喊不过是因为机体的压力传感器发来的信号（若是实在感到承受不住，还能关闭中枢系统对信息的接受），此刻发生在她身上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完全无法避免。

“噗哈哈哈哈……”秦九或大笑着站了起来，“其实啊，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呢。今天听到你和那位先生的计划之后，我彻底下定了决心。毕竟，万一你也拿到了那些数据，不就可能会把夏如抢走吗？不过——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完全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嘛，夏如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呢？好啦，莉莉丝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了，可以走啦！过一会儿，夏——咳咳，那个让你受不了的人就要回来了哦~”
“咿呀——”再次听到了他的名字，莉莉丝又痛苦地叫了出来，随后从地上爬起来，用害怕到支持不住机体的双腿，艰难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