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二章 代发(4)

或者也许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诺斯特曼上有很多这样的人。
沙德瑞斯放下刀片，直起身子，一时心满意足。最后211名受害者在某种程度上缓和了他与巴古尔的关系。古老的恶魔近来一直无视沙德拉斯，它给出的信息愈发与现实脱节。不过现在，被沙德拉斯撒往亚空间深处的痛苦的鲜血所吸引，巫师可以感觉到恶魔的注意力穿过非物质世界，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另一个，”他命令道，从他带角头盔的通讯器中发出嘎嘎作响的嘶嘶声。两个像是学徒的驼背的家伙把尖叫的人从石板上拖走，他还在挣扎着扭动。还有两个人把另一个囚犯抬到了架子上。他几乎失去意识，仍然处于沙德拉斯在登船前便灌满船体的火卫一气体的影响下。这个人身穿舰桥通讯员的白色制服。沙德瑞斯用他的手术剪刀干净利落地将其剪开。他脱掉了自己的手甲以使工作更轻松，他修长的手部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午夜领主为他可怖的工作而占据了帝国真理号的医疗区。这不失为一种选择——这里已经拥有他需要的所有工具，从手术刀和骨锯到解剖台和约束夹。他剥下了两打舰桥工作人员的皮，挂在头顶的冷却剂管和通风管道上，让整个区域都覆盖上赤裸的血肉。他还让他的随从堵上了地漏，所以几天后的现在，他的靴底已经沾满了鲜血。墙壁的瓷砖过去是纯净的白色，现在被漆成了深红。

这些活动对沙德拉斯来说既是一种爱好，也是一种与他与恶魔盟友交流所做出的努力。这让他回忆起了家乡，遥远而久违的诺斯特曼，以及与那些领悟了午夜领主真谛的战斗兄弟的美好时光。播撒痛苦与恐惧本身便是目的。现在却被库尔这类人抛之脑后，沙德赖斯被迫与一群缺乏经验的战士结盟。在第八军团解脱了的那段光辉岁月里，他们摆脱了虚帝的束缚，将星辰血染，而自己大多也死于非命。这些色厉内敛之徒是长战之耻，也证明了午夜游魂的理想已经堕落到了何等地步。
它们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混沌术士挖出一个眼球来提醒自己。很快，在巴古尔的赐福下，他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他不再需要自封荆棘王子的小人了。
他感觉到沃菲克斯的存在，冰冷得像是死了已久的尸体，摸了进来。他没有从工作中抬起头。
“我们已经清理了小行星带。”猛禽利爪的首领说道，他通讯器的声音打搅到了巫师对最新俘虏尖叫声的享受。
“护盾？”沙德瑞斯问道，身体靠得更近了一点，靠近那个挣扎着的、大口喘气的人。
“损坏，但仍然可以用。”
“那通讯阵列呢？”
“完好无损。我们与扎塔克有着完整的、不间断的联系。王子或舰队其他成员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仍然位于星球的背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