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同人文：克拉科夫（六）(6)

“你的意思是，生活中的一切最终都能演变成一种利益交换，收益小于付出的就是没有意义的吗？”
流亡者认为戈兰的总结似乎扩大了范围，但又觉得也不是毫无道理，他点点头。
“不对，不对。”费奥多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如果要你选择，你要当一个人类还是蚂蚁。”
“人类。”流亡者不假思索。
“你能轻而易举选择出人类，是不是就代表你认为人类这个结果比起蚂蚁有着不可比拟的优势呢？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只要人类和蚂蚁存在一丁点不同，你就根本无法比较出，人类和蚂蚁究竟哪个更能理解快乐于痛苦，二者经历的世界是不是一致，重要的是这种过程，它们究竟为达成目标做了什么。”
“举个例子，如果有一个清算人，他背叛了组织，企图带走七十七年岁月来享受俗世的荣华富贵。他与追杀自己的杜弗尔斗争了......呃，很长一段时间，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不止是肉体上的失败。在濒临死亡之时，这个人回忆起过去为帮助自己受到牵连，甚至身亡的朋友，自己无论是失败还是向杜弗尔复仇成功都改变不了死亡的事实而认为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没有意义的。”

戈兰冲流亡者眨了一下眼睛，“那根本就是颠倒是非，说这话的人更是纯粹的失败者，有这样的想法，绝望会永远裹挟着他。”
“或者，可以像其他大部分人一样拒绝面对，找任何你可以想到的借口来逃避，只将精力一味浪费在和自己纠缠不休上。这不是，我想说的是一种更加微妙的东西——仔细想想，书中记载七蟠对人类充满敌意，它的口腹之欲不断增长，如果直至上校和尚且身为女祭司的蚁母将其消灭之前，他们真正遵循的都是保护人类之道，变故恰恰发生在七蟠死亡的结果产生之后呢。有趣的是，人们往往为了区别行为和目的而强行将两者区分开，实际上它们本来就是密不可分，它们自有一套逻辑。”
原来......是这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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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者没听到脚步，但风在草尖勾勒出它吹过的流向。看不见，大敌就藏在身边，积蓄力量，随时可能发动致命的一击......
杜弗尔的左手接住依呼伦覆羽，两者接触的同时它就被分解成一团再彻底不过的淡红色血雾。但武器也因此凋零——谁知道杜弗尔向他侍奉的司辰借用了什么阴险的法子？下一刻抹过流亡者脖子的就是一柄简单，高效，光芒内敛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