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他从未放过我(4)

“我已经告诉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葛德仁搓着手，“要我帮忙吗？”
“不用。郭默生会陪我回去。”
“他？”葛德仁有些惊讶，“我看他没掉一滴眼泪。”
“我了解他。”
“这是我最担心的。”葛德仁强调说，“表达不出来的痛，很容易压垮一个人。”
“他不会。”吴明坚定地说。
葛德仁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告别厅前，空空荡荡。除了他们俩，就是刚走出来的孙小蕊。
“他还真是凄凉。死了都没几个人来送他。”
“人多了吵闹得慌。这样更好。安安静静。”吴明安慰他说。
在他的印象里，葛德仁好像并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葛德仁冲孙小蕊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孙小蕊本来很犹豫，不知道该离开还是再呆一会儿。见葛德仁招手，便走了过来。
“你师傅状态不对，你这几天要好好照顾他。”葛德仁重复了一遍对吴明说的话。
“我看他很正常啊。”孙小蕊有些不明白。
这个葛德仁看上去很关心郭默生。但她清楚，他们只不过见了两面而已。而且，还是彼此有交易的那种见面。
“你们……”葛德仁没想到孙小蕊也是这样反应，“怎么都看不出来？”

“我倒是觉得，海棠姐似乎更悲伤。”
葛德仁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正你们记住我的话，平时多问问他总行了吧？”
“有海棠姐在呢。”孙小蕊撅起嘴巴。
“那正是我担心的。”
葛德仁轻轻地说，眼睛瞧向远处。
郭默生牵着白海棠的手，向他们走来。
“葛局，很感谢你能来。”郭默生松开白海棠的手。
“借一步说话。”葛德仁眼光从白海棠脸上转到郭默生。
郭默生瞧瞧白海棠，不明白葛德仁的用意。他跟葛德仁向前走。葛德仁回头看看距离，停下脚步，面对着郭默生。
“小郭，我刚知道你和吴明的关系。”葛德仁琢磨了一下说。
“我也是刚知道你和吴明的关系。”郭默生想到他们做的交易，脸上有些挂不住。
“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会竭力帮忙。”葛德仁真诚地说 。
“葛局，我没想到你能来。”
“我还希望你能多照顾一下豆豆呢。”
郭默生咧咧嘴，“一定。”
“小郭，有句话不知应该不应该说？”
“葛局，您说好了。”
“白海棠也是从事政途的人。我最了解我们这种人。”
“葛局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一次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