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传（七五折）(7)

然而片刻，她终于还是将我推出来——揉圆了我砣红的脸，无奈叹气：你知道个什么？
我绝不承认是迟来的酒意让我开始有些发晕，我觉得是她的双眼，我从没说过她的双眼非常吸人，眼角微扬，浅眸如漩涡，每一次都让我沉醉。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争辩，我就是知道。
她笑骂：你知道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红色，生动迷人，鬼使神差，终于如愿将最喜欢的正红吃到嘴里。我发誓，那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柔软的触感，温润湿濡，还带着香气。
唇贴唇印了半响，推开还不忘反驳，我就是知道。
她目光灼灼，我不敌低头。她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她，我猜她一定生气了，捏得我下巴生疼。我听见她一字一句地问我：吴哲晗，你知道什么？
我望进她眼中漩涡，脑子一片空白，我听见我声音嗫嚅，心脏狂跳。
我说，我喜欢你。
那一瞬间我甚至忘记了呼吸，我想不出她的反应，我也不想看她冷眼厌弃我的样子，所以我像个鸵鸟闭上了眼。久到我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之时，我耳边溢出她的一声轻笑。

她说，你知道个屁。
还不等我惊讶于她的粗口，我便感觉口中被入侵，再睁眼是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区别于我唇贴唇的青涩，我的大脑神游天外：这大概就是女同学们争相传阅的爱情小说中描述的法式舌吻？
我明明大脑神游空白，眼角却又滴下泪珠，被她嘲笑：哭什么？没出息。
我的确没出息，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追求，就仅止于她了。我甚至没出息到压不住自己阴暗卑劣的独占欲，竟然用上醉酒装疯这样拙劣的手段。我想哪怕是她可怜我放不下我，哪怕她与那位先生在一起，我也要生生占据她内心一角。至于这场闹剧，尽数推到醉酒也合情合理。
我不敢信，她竟给了我如此热烈炽热的回应。
六
第二日一早，清醒的我带着理智，急匆匆在她房门蹲守，眼巴巴望着她睡意朦胧地出来，没出息到微微发抖，却不敢先开口说任何一个字。
她被吓了一跳，毫不客气敲了我的脑门，说要吃早餐。
餐桌上对面而坐，我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问她，那位先生求婚了吗。
她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说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