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11)

“呵呵，你看看吧。”
“那包烟我一直没舍得抽。”
“好吧，试试。要是不行就回去了。”
“哦，就这么说了。”
“嗯。”
我和母亲走在路上，回家有充实。天气渐凉。
“您看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轻松的？”两根烟递过去。
“不行啊。”
“只有那里缺个人。”
“安排个轻松些的，我就一直在这儿做了。”
“不行啊。”
“好吧。”
“他们换不换啊？”母亲问我。
“不行。”外面雨水迷离。
“那你别做了。”
“又不做？”
“没事，自己出去看看。”
“不用了。我回去吧。”
“那你先回去。路上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好啊。”
“那我走了。”
雨水迷幻。是在雨中行走么？旁边没有人，来了一个阿姨骑车路过。不明白的事情，琢磨了再久也是徒劳。回去吧。能有什么可以做呢？一天愁容满面。
一个月过去了，我去商铺买烟。
“一品梅一条多少？”
“六十八。”
“拿一条。”

“嗯。”
路过彩粉厂门口有些疑惑。抽一根，居然抽出来梅花一般馨香，丝丝微甜，好烟。多愁，多抽了一根解解困顿的精神涣散。
“母爱，要不回去吧。”
“回去要被吵死的。吃好的也得说，吃差的也得说。买菜都要说。嗑瓜子，吃花生，苹果，橘子，桃子，一样也不能吃的。”
“哦。可我想回去。”
“那就回去。你想回去。在这儿跟坐牢一样。”
“可是回去了不自由。”
“回去得想办法做点什么。”
“蟹塘。”
“不行，你不会弄。你舅折本折了十几万。”
“那就种地。”
“那不行，没地了。”
“不是还有自留地么？种种就行。”
“不行，你做不下来。我想了只有磨豆腐。现钱。”
“可以啊。到时候，我去跟老师说说，看看能不能做老师。”
“不行的，要证书的。”
“我去考就是了。”
“那行。那就回去吧。”
“可是回去了没有自由。”
“那是肯定的。要回去就只能磨豆腐。盖间房子。”
“没有那么多钱啊。”
“必须要的，不然锅炉装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