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13)(5)

“从小到大，我虽然受过很多外伤，但从来都没有发过烧。唯独是最近，我接连发了两次高烧，第一次是吴邪失踪之后，第二次就是在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是一套我之前在新月饭店没有拍到的元青花，其中一个罐子里被人放了一条黑色的怪蛇。我被那条蛇咬了一口，被咬了之后我不仅又发了一场高烧，而且脑海里还多出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保姆伯伯此时脸上的表情，震惊、悚然、兴奋、紧张、烦闷等等复杂神色你方唱罢我登场，轮番地在他脸上走了个过场。
“...只是多了一段记忆吗？还有没有...少了点什么东西？”
“第一次发完高烧醒来的确有段时间浑浑噩噩地不认人，但之后就好了，大概是还没完全退烧，脑子有点迟钝吧。”
大概是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太具有探索性，我不知不觉间被他占了便宜，又白送了一个答案。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有些不满，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吴邪的具体计划，他打算怎么做？你要怎么配合他？这股势力的来历背景和大致情况到底是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他也不知道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难以回神，我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好像成了蚊子叫，他的眼珠下意识地跟着我的手掌转动，而后突然眼神一凝，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你手心的疤从哪儿来的？”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激怒了，我之前也在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见到过这种震怒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挨吴邪的揍，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一天。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伪装成吴邪，但这张脸对我来说的确是一个大杀器。
“我想让吴邪带我去沙漠，所以划了自己一刀来证明我能帮上忙。你是张家人，应该知道我的血液能派上什么用场。”
保姆伯伯紧紧盯着我的双眼，似乎是想从中找到我撒谎的证据，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弃地一开始视线。
“你知道吗？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取过你的血做了测试。那时候你跟普通小孩毫无区别，后来吴邪跟我说你开始生长停滞，我又偷偷取了一点你的血液，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的目光转向了窗外，看上去心事重重。
“我那时就觉得很奇怪，按理说你的血统虽然受到了吴邪的污染，但毕竟是族长嫡系，不可能平凡到这种程度。我不知道他在你身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但在你的血液出现特性之后，天授依旧无法在你身上起作用。这不合常理，也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