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13)(2)

“一张什么？”
我暗暗地长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顺着他的话回答，“你有什么依据？”
在我问完这句话之后，那种类似于吴邪的感觉从极品身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低声说了一句粤语，我听不太懂，只是单从语气上判断应该不是在骂娘，因为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点亲切的意味。
“你最好不要用你现在所认知的世界来想象我们的能力，我虽然接触不到本家那些冷僻的东西，但大致还是有点了解的。让两个男人生出一个孩子虽然麻烦了点，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他说的胸有成竹，自信得仿佛能把所有诺贝尔奖收入囊中，而且我注意到他这次用的代词是“我们”。他虽然不愿接受束缚，但依旧非常以自己的姓氏为荣。
他身上有种大清将亡未亡的气息，既新潮又守旧，如果不是他这张脸年轻得跟吴邪不相上下，我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百年前。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
不管让两个男人生子这种挑战常识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按照胖叔牙缝里掉出的那点关于张起灵的只言片语和我的出生时间推算，张起灵显然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失踪”了，假设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生下我的人...

我心里很难受，非常不愿意接受自己是由吴邪生出来的这件事。男人产子，想想都觉得痛苦，吴邪的身体向来不好，他那时候该多疼啊。
“吴邪自己跟我说的，你毕竟和一般小孩不一样。我看得出吴邪很想把你藏起来，但族长不在他身边，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养你。”
那这么说这位张极品，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张保姆，他还算半个看着我长大的人了？
“我一个问题换了你两个答案，你要是还想知道些别的东西，那就得要你的回答来换了。”
我心想你这算是个狗屁回答，乍一听像是有问有答，仔细琢磨起来也不过是个笼统的大概，但我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的确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了。
“他给了我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内容是1984年，张起...他和老九门的二代们在西海一同合作参与的倒斗活动，我也是通过这张照片怀疑他跟我之间可能有些不一样的关系。”
我故意说得很慢，以留出足够的时间让我思考，我在考虑要不要把那张照片给这位“育儿专家”看一看，但他似乎对此并不好奇，只是继续问道，“然后呢？他就叫你少族长了？他这么叫，你就这么天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