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诉(13)(4)

我自以为自己掩饰很好，但其实在对方眼里，我的心思清晰得如同白纸上的墨点。
“我既然会告诉你终极的位置，自然有把握你去不到那里。”张保姆冷冷着看着我，好像万事都能受他掌控似的，“看在大家都是同族人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你最好不要在吴邪面前表露出他想去长白山寻找终极的意图。不然在你活着走到长白山之前，吴邪会先一步把你的腿打断。”
我不知道张保姆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是说张家人都流淌着这种自恋自大的血液？可我没有啊，我很谦虚的，谦虚到不仅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还能屈能伸地跟人攀亲戚。
“张叔叔...”
“叫伯伯，我比你爸大。”
保姆伯伯啧了一声，有时嫌弃又是欣慰。他的欣慰让人心疼，张家难道已经人丁单薄到比吴邪的钱包还可怜了吗？
“在我这儿打亲情牌没用。”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旺仔牛奶又往我跟前推了推，“你还想问什么，买一送一，我可以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吴邪到底在计划什么。”
“你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保姆伯伯笑着用手指了指我，他用吴邪的脸对我笑，哪怕知道是假的，我都有些忍不住的雀跃和兴奋，“有一股势力一直在长期控制甚至是干越老九门和张家，它也是使你们一家三口天各一方的主要元凶。吴邪的计划就是铲除这股势力，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来。”

“就这样？”我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张伯伯，就算是电视剧的剧情简介都还有姓甚名谁和背景介绍呢，你这样是不是太无赖了一点？”
“本来就是‘赠品’，有的送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吃饭要不要我嚼碎了再喂给你？”他学着我的样点了点桌子，意思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花儿叔经常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知道他这是在等我用自己的答案做交换。
“吴邪失踪之后，我的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花儿叔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才引起的高烧不退，这对小孩子来说是常事。”说到这里，我撇了撇嘴，张保姆也跟着我一起做了一样的动作，“我昏迷了近半个月，意识既清楚又混乱。我感觉脑子里除了我的自主意识之外，还出现了两个完全独立甚至是对抗的意识。”
“两个？怎么会是两个呢？”
“不是两个，那应该是几个？”这是我的主场，我自然而然地拿起了乔，“既然你送了我一个‘赠品’，礼尚往来，我也不介意还你一个‘赠品’。”
我把还贴在我虎口处的纱布扯开，露出了那道还没消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