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七零往事 （五）恐惧与本能(2)

两家人都催着先订婚。春生家里拿出500块钱彩礼，两家人在燕城饭店吃了顿饭，把这门亲事订了。
结婚的日子定在来年五月，找先生算的好日子。
春生心里不喜不忧，结婚生孩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事，到了年纪就得办。他就像是在连长的指挥下完成急行军任务的战士，一丝不苟地走完了这些流程。
然后，他启程去石家沟看小杰。先坐火车到县里，从县里坐汽车到乡里，再坐毛驴车走大路，最后步行翻过一座只有人行道的山，终于抵达石家沟。

在村口，他询问路边抽旱烟的老汉：“叔，您知道王杰住在哪里吗？”
老汉能听懂他说话，但老汉的话他一句不懂，他连问三遍后，老汉一拍大腿站起身，朝他一挥手：“走。”
老汉亲自带他去看王杰。
快过年了，没有农活可忙，石家沟的乡亲们都聚在王杰的窑洞门口，让他帮忙写春联。
王杰的大字写的潇洒，人人都夸好看。他写的认真，没注意到村里来了个外人，直到排队的队伍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他抬起头，用不太标准的当地方言问那人：“你想写个啥寓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