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和纸巾(3)

该死，我对她见面之外的生活一无所知。
但我最终还是摔倒了，成功地撞到柜子的角，理由是慌乱中被水管绊倒了，等待失去意识的时候并不难熬，我同样平静，漠然地注视着流出的血在溢出的水里晕染。
我想起来了。
“这个颜色，和我的血好像啊。”
“是吗?那你的血色未免太奇怪了。”
若干年前曾有过这样的一场对话。
我好像得到了一些答案，但是因为她从未亲口说起，我却又不敢确定。
但是她从未说起，说到底还是我从未问起。
我们只是见面而已，数十年如一日，零碎地见面而已。
倒也确实没什么可追忆的，那些时日早已模糊。
到最后，还是这个颜色的口红和那些纸巾能记得一些固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