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是不是一直在调查公交车爆炸案(4)

“这个法子虽然很笨，但却很有效。”
“这件事儿，希望郭导不要对外说。”陈书华叮嘱道。
郭默生笑笑，“那你就不应该告诉我们。”
“说出来，舒服多了。”陈书华放松下来，“在这件事儿上，你们是陌生人，说说也无妨。”
“大概这就是你升不上去的原因吧。”郭默生指出这一点儿。
“我对当官不感兴趣。”陈书华回答得很快，“人这一生，总不能不明不白吧？”
“就像这河的名字一样，放下或许对你更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对于我来说，放下，我也就崩了。”
孙小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多多少少，她基本上能听懂了。她很同情陈书华，“馆长，我有句话，你不要介意。”
“你说。”陈书华看着她。
“你这样，会把自己的生活毁了。”
“23年前，我的生活已经毁了。”
陈书华轻轻地说，“那个爆炸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我。如果不搞明白原因，我就无法走出来。”
郭默生眼前浮现出他最喜欢的那个刻章。一个小孩儿，在雨中艰难地跋涉。那个小孩儿，就是陈书华。

“郭导。”回来的路上，陈书华刻意拉开与孙小蕊的距离，拽住郭默生，小声说，“我拜托你一件事儿。”
“陈馆长，有事儿直说。”
“如果，有一天，海棠……你要好好对她。”陈书华语无伦次。
郭默生笑了，“老陈，这算什么？海棠不是件物品，可以让来让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书华急道，“我……”
“老陈。如果让你在爆炸案和海棠中间选一个，你会选哪一个？”
“这是两码事儿。”
郭默生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们不要做选择。我们各自努力，让海棠自己选 。”
陈书华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
祊河，只是嘶马河的一个小支流。河道很窄，河水很平静，甚至感觉不到流动。
或许，唯有平静的外表下，才孕育着惊人的旋涡。像嘶马河那样的咆哮，内心反而更平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