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ER LILIES同人小说《落霞孤鹜》第一章(5)

“不可理喻，无可救药，希望你们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伊莱恩愤然离席而去，连法杖都忘了捡起来带走。
“魔术协会的迂腐保守已经成了其发展的最大障碍。”我评论道。
“不用管这群不开窍的，我希望尽早看到你的成果。”国王说。
“我现在就去处理相关事宜。就此告退。”我和迷瑞尔再次向国王行礼。
“亲爱的朋友，我等你的好消息。”迷瑞尔捡起伊莱恩的法杖，我们一起走出房间。
金色的大门在身后关闭，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格外明艳动人。墙壁上马赛克镶嵌的古代君王对我微笑以示赞许。卫兵的目光中不再是鄙夷和嘲笑，取而代之的是谦卑和敬重。
“我们做到了。”迷瑞尔呢喃自语。
“是啊，我们做到了。”我重复。长久以来追求的目标终于实现，我恍然觉得如同置身梦中。周围的一切都熠熠生辉，美妙可人，尤其是迷瑞尔。
不假思索，我把迷瑞尔拥进怀里，又或者是她自己靠过来的。不管怎样，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有怀中的温暖才是真实的。
等我们分开，我才注意到伊莱恩在一旁冷眼相看，想起被逐出魔法协会的情景，我不由心生报复的快感。不等我开口挖苦，伊莱恩已经从迷瑞尔手中夺过法杖，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把迷瑞尔拽倒。她就这样瞪着我，目光中的寒意足以冻结太阳，我不禁噤声。

“命运，终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伊莱恩略略摇头，终于开口，言语中已经不复先前的愠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平静，就像是地震过后寂然无声的废墟：“法腾，你知道吗，昨天接到你的上书之后，国王已经召见过我，询问你的情况。你觉得，我会说些什么呢？”
迷瑞尔低声惊叫。一瞬的惊愕之后，我回过神来：“你没有这样做。”
“是啊，犹豫了很久，我终究没有这样做。我知道，如果这么做，我可能会成为整个国家的罪人。而我最终的选择，使未来多了一条道路。可我不知道，世界会因此得到救赎，还是将沿着这条道路走向毁灭。”少女的声音中满是悲凉。在我面前的，不再是风华正茂的魔法天才，不再是年少有为的协会领袖，仅仅是无助的女孩，面对未知的前路，惶惑不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对禁区的研究吗？你以为禁区的守卫人员果真如此松懈吗？你以为那些低价出售给你的实验器材，又是谁授意的？”难道……我不敢想下去。往日嘲讽伊莱恩的话语如同寒冰一样消融崩塌，露出背后我狂妄无知的面孔。现在看来，我最应该嘲讽的人，正是自己。
“那些只是你个人的行为，限于会长的身份，我无法赞成，而同为魔术师中的佼佼者，我相信你的眼光和能力。但是，当你纠结他人，一同践踏禁令，这便是我不能容忍的。你可以把理论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对于人心，你又能看透多少？出于对他们的怀疑，出于对未来的责任，我……把你开除了。”似乎费了很大力气，伊莱恩才说出这句话，“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