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ER LILIES同人小说《落霞孤鹜》第一章(3)

国王端坐在鎏金高背椅上，身披绫罗绸缎。王之盾分列左右。然而，看到国王身边紫黑色的身影，我差点惊叫出声。怎么她也在这里？真该死。冤家路窄，她那嘲弄一般的目光似乎在暗示我不幸的命运。
“魔术师法腾觐见国王，这是我的助手迷瑞尔。”我尽力维持声音平和，迷瑞尔和我一道俯身行礼。
“你就是法腾呀，”国王显然很失望，“唉，又一个要饭来的穷鬼。”
“虽然确实生活困窘，但我不是来要饭的，更不是什么穷鬼，而是正式的魔术师。”直到看到迷瑞尔担忧的神情，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直率。一直以来，我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侮辱法腾的人格和才华，更何况是面对这个冠以国王之名的废物。
“被正式开除的魔术师，简称‘正式的魔术师’，这就是你遣词造句的方式吗？”伊莱恩嘲讽，“确实别具一格。”
国王向两侧看去，王之盾的成员上前准备送客。真该死，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陛下，评价一个人不应该看他说了什么，而应该看他做了什么。”迷瑞尔前进一步朗声道。
“如果他连话都不愿意好好说，还能指望他为我做什么呢？”国王反问。
“只要有你的支持，我不日便可彻底消灭秽鬼。”我马上回答。虽然知道应当用尊称“您”，可是面对这个昏君，这种称呼我说不出口。国王又做了一个手势，王之盾马上退回原处。

“为国家赢得百代安宁，为陛下奉上千秋荣耀。”迷瑞尔接话。
“这事我也能为陛下做到。”伊莱恩插话，“魔术协会一向致力于战胜污秽，到目前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
“空话。”我冷笑，“魔术协会致力于战胜污秽，却被禁忌束缚手脚，无所作为。禁区是古老民族咒术师的栖身之地，古代咒术和秽鬼息息相关，只有开放对禁忌的研究，才能对秽鬼有全面深入的了解，进而彻底战胜秽鬼。历经魔术协会几代人的努力，国家依然处于秽鬼的威胁之下。如果不是被错误的思路蒙蔽，又如何会裹足不前？”
“污蔑。”伊莱恩挥舞法杖，“当魔术协会的先辈为建立双子堡垒而浴血奋战时，你这异端又在哪里？”
“不开放禁忌，再来一百次双子堡垒之战，你们都无法战胜秽鬼。”
“两位停一停。”迷瑞尔抢在伊莱恩之前说话，试图阻止争论，“这些以后再谈。”
“法腾，你也知道，协会关于结界的研究进展顺利。”伊莱恩完全不为所动，迷瑞尔被完美无视了。
“这些不过是奇技淫巧，无关大局。”我回敬。
“你要做的才是——”
“够了。”国王一掌拍在御案上，“我的房间不是辩论场，我也不想再听你们吵架了，快滚。”看到魔女微微上扬的嘴角，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伊莱恩的伎俩。国王的逐客令对她来说无伤大雅，于我而言则是一切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