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军事小说）长空无尽(9)

他阻止不了国防部将这场空战当做胜利宣传，阻止不了国内的民众为此手舞足蹈，也阻止不了对自己的电视采访和连篇累牍的报道，他根本不想要这些，他觉得这都是用科诺维奇的命换来的。人们认为哈格利夫面色凝重是为了保持军官的严肃，不过空军司令授予他金星红旗勋章和少校军衔时，私下背着镜头告诉他，不应该太过自责，战争就是这个样子，他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况且，这是一个需要英雄的时代。
哈格利夫提出了两个小小的请求，其一是在近卫第540航空团的F-8II到达服役期限之前，不让他单独转飞超级苏霍伊，其二是将科诺维奇的飞机残骸收集回来。这两个请求迅速获得批准，一支陆军部队很快动身前往科诺维奇被击落的地域。半个月后，奇迹般基本完好的垂直尾翼被从残骸上拆下来，作为纪念碑树在空军基地的板球场外，前面放着按照科诺维奇的照片创作的雕塑，还有追授的上尉军衔与白喙鹰勋章。
后来每一次夜晚从回忆里惊醒，哈格利夫都会去纪念碑旁坐一会，看着垂直尾翼上部黯淡无光的黄色编号09，总觉得应该把它重新刷一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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