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if line 2 Hopeless/无妄之灾(ch6 if)（中篇正剧）(5)

“你去哪里，莫里亚蒂教授？”女孩握着东西抬头看他——他的脸上都是灰尘，连咳嗽都顾不上，只是又将自己的衣物包裹在她身上，叫她先在这里躲一晚，白天想办法去最近的警察局，或者找一户靠谱的人家报警。他嘱咐她不要供述关于自己的任何事，不要说认识自己，只要上报被绑架和救出的简单过程就好。
匆忙告别后，威廉终于感到一身轻松。他踏上了去河畔的路。
在查尔斯河边找到他的时候，威廉正靠在河边的栏杆。河畔的夜风吹起他的刘海，在流淌的黑暗中顾自起舞着。他的手中握着他的左轮，正用手指波动着子弹管，发出“咔咔”的声音。
“哟…看来我的落幕剧场，要多一位观众了。”听到身后有人走来，他好像也不算太吃惊。他在夏夜的徐风中转过身，举起左轮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你把手机丢掉了？”
“差不多吧。换做是你，也不会草率到还留着。”
“把枪放下。”夏洛克插着口袋站在十米外的位置。他盯着那正回望他的殷红眼眸，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些希望的痕迹。

“我的犯罪自述和自杀声明都发到网络上了。说了但不做的人，有够逊吧？”
“那是你被陷害了。不是你的罪行，你没有必要为之承担后果。”
“罪行只是换了个包装罢了，夏洛克。”威廉笑了。夏洛克远远看见发丝滑过他的嘴角，又轻轻擦在耳边的扳机。“有些罪恶不是善良的初衷就能抵消的。”
“笨蛋。”夏洛克骂了一句，“自己集所有罪状于一身，再把所有人都推走。这就是你的‘独善其身’吗？你的学生、你的课程、你的大义、你的岚愿——轻轻松松就把所有这些都丢掉，以一句‘我有罪’宣判自己的死刑。你要我替这样的你擦屁股吗？”
“那确实是要麻烦你了，夏洛克。”威廉依旧微笑着。他握着枪的手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夏洛克瞥了一眼他身后河畔的矮栏杆——如果从那里身子后仰倒下去、再脑袋穿上一枪，他的血液会刮在河边的行道树，身体被岸石和水流碾得粉碎。
“你在我宿舍里答应过我，不会对我撒谎。”夏洛克的声音因为风的刮拂和阻隔变得有些失真，“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