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常青藤物语 if line 2 Hopeless/无妄之灾(ch6 if)（中篇正剧）(7)

威廉望着他颤动的嘴唇，几乎是没有犹豫：“爱。”
“现在我们扯平了。”夏洛克居然也笑了，他甚至说不出这种笑是喜悦还是悲伤，“你看，活下来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相互折磨。不有趣吗？”
“有趣。”他也笑了，“你这个受虐狂。”
他握枪的手还没有放下，夏洛克便知道这只是绝望的玩笑话了。他真正开始觉得紧张了，因为威廉的双眼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一系列谈话透露出一丝生机。夏洛克在想他的死意究竟扎根有多深，又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默默生长起来的。
是这次计划伊始吗？是决定来波士顿的时候？还是更早，早到他火烧大宅、或者在伦敦的孤儿院饱受贫穷的时候？
“听着。”他听见威廉又开口了，“刚才的爆炸把警察都吸引去了酒店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警力过来。明早我会叫他们在河畔发现我的尸体。遇到询问，你只要供述‘对所有内幕概不所知、只是跟刚认识的情人约会（Dating）罢了’就可以。”

“如果我拒绝呢？”夏洛克意识到什么。他的脑海突然浮上一个天才的想法。他取下腰间的M1911，上过了膛后，也举起来，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我现在要拿我自己威胁你——你不放下枪的话，我就会对自己开枪。”
威廉怔住了。
“白痴，你在做什么？！”他朝夏洛克怒吼。他完全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他们两个就这么面对面举着枪，直到夏洛克开始数数。
“十…九…”他念着，“廉，活下来才有赎罪的机会，既然觉得自己有罪在身，你不想试着赎罪吗？”
“…”
“八…七…”他又继续念，“你说过…斐波那契数列就是从零到无穷。死亡会把一切都清零，而活着却有无穷的可能性…你不想尝试和探索一下吗？”
“…”
“六…五…”他没打算停下，“你如果真的一心求死的话，给我活下来，我会好好折磨你的…把你的命给我，让我最后来杀死你…怎么样，够不够诱人？我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