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圣诞夜二三事（短篇）(5)

“今天我们要早睡，夏洛克。”威廉终于用另一只手将他意犹未尽索取的唇褪开，“还有——今晚没有‘睡前甜点’。别忘了你自己许下的承诺。”
“有规矩就有出格，廉…”夏洛克显然不满意缠绵就这样结束，调转角度继续探求他的温度，喉音婉转低哑，“…我们可以破戒一次。速战速决。”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夏洛克。”
“你太严格了。”夏洛克终于妥协地放开他。威廉从他臂弯脱出的间隙，他已经在思考下个夜晚要怎么惩罚他了。
日历
日历还停留在上次他们回来时的日期。夏洛克上前去把纸撕到今晚的日期，满意地点点头。这卷日历是上次帮助的一个家庭送给他们的，据说是大西洋彼岸过来的稀罕货，纸很精贵。
他记得他问过威廉想以什么样的形式被世人记住，他答“以邪恶的角色”。他还笑话他假如他真的撺掇华生将他以坏人的名字写进小说，会严重影响他的演讲效果。
“大恶人莫里亚蒂教授——剧情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写‘是一位犯罪咨询师，专门替人出复仇的主意’。”夏洛克记得他是这么调侃的。威廉于是就开玩笑他一定会在结尾加上和“大英雄福尔摩斯侦探殊死搏斗，最后被击败”的尾声。

可惜他想得美。他要干净，他就要他一直干净下去——圣白高洁、一尘不染。就像冬日绽放的百合，为了所期望的无暇贡献着生长。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最棒的…”他无数次这样告诉他。此刻注视日历又让他想起了关于时间的宏大话题——一想到将要同他并肩度过的日日月月，他就高兴地要疯掉了。
如果时间可以延长和卷曲，并将未来的大门送到他面前，他想他会期盼，但是会摇摇头感谢它的邀请，转身面向清晰灿烂且通向无限可能未来的当下。这是人世的魅力，不可复刻、不可逆转，但值得期待。
威廉正出浴摆弄着夏洛克养在窗台的风铃草。夏洛克知道他在打它的主意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他要种更多的花在后院，多到他的手杖每天都能被花瓣塞满。
“365天…7日…24小时…”他从背后抱住他喃喃自语，呼吸他发丝上残留的清香。
“在嘟囔什么？”
“时间的计量方式…我的爱人。”他的吟语落在他的耳垂，“Loving you is a gift tonight.”（爱着你就是今晚最好的礼物。）

威廉没有拒绝他的试探。撩开他的澡巾时，夏洛克心里想的是“去他的什么戒色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