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国福莫】圣诞夜二三事（短篇）(2)

“这家公司今年新推出的苹果味糖果——听说在工薪阶层的孩子间很受欢迎。你说不让我买过于贵重的礼物，就买了这个。”
圣诞夜的街上人影并不多，只有少数还在路旁的酒馆喝酒。商店响着圣诞歌曲，威廉想了想，把那枚不大的糖果拆开飞速塞进嘴里。他没想到紧接着夏洛克的脸庞就凑上来：
“回礼时间——一个糖果味的吻。”
下一秒的夏洛克则是吃痛地捂着上臂跟在威廉身后。因为威廉早就提醒过这位没大没小的伙计注意当街礼仪，只是他似乎从来不放在心里。
他们绕过伦敦繁华的商业区，走向他们的住所。因为白天已经绕去221B给哈德森小姐和华生送了礼物，他们今晚就不绕远路了。他还记得华生一脸惆怅地叫他多回来看看，哈德森小姐则是兴奋地询问他们新住所是否舒适。
威廉已经默默嚼完了口中的糖果。明明很甜，他倒是不愿意承认，就怕助长了身后这家伙的焰气。上次夏洛克在街上毛手毛脚的时候，他回头就让他许下了以后每个圣诞节都要作为“戒色日”的恶毒承诺。

“夏洛克，你看星星。”威廉行下脚步看看天，夏洛克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了星星，这在雾气浓重的伦敦冬日可不多见。飘动的雪子和静止的星光相映成章，此刻正好编成一幅动静得当的宜人图景。夏洛克停下脚步，轻轻凑在威廉的耳边，控制在他察觉不到的距离。他有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有意犯戒还是无意踩线，但他知道他很喜欢事情超出对方控制时那刹那的凌乱。
“廉，你记得我们最初在火车上碰见时的那个案子吗？”他退开距离才开口问他。
“记得，是个密室案件。那时我比你先解开案件。”
“伦敦警察厅的警官告诉我，约克那边出现了模仿犯罪。我怀疑是不是和左派势力有关。你下个月要和我一起去查案吗？”
“我没有时间，夏洛克。”威廉笑着摇摇头，“你能解决的吧？不用担心我。而且我说了，过了圣诞以后新年也势必要回达勒姆看看路易斯，另一方面还要询问下阿尔伯特哥哥M机关关于阿富汗战争的进展。况且年初的演讲早就排在日程上，明年我会很忙。”
夏洛克点点头。他知道威廉一旦定好了计划就会坚定地实施——从他决定投身反战宣传的那时开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