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九）(3)

马勤觉得自己这个联想颇有几分道理，姜律风却没搭理他，而是将注意力从广告牌挪到了河边更远处的两块石碑上：“小马，看到那边的碑了么？咱们过去看看。”
还没等两人靠近，眼尖的马勤已经看到了石碑旁影绰绰站着一道瘦削的人影。一句“什么人”脱口而出，对方显然没有防备，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两人才看清那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人家，别害怕，我们是警察，正在附近查案，不小心惊扰到您了，实在抱歉。”姜律风赶忙紧走几步迎上前去，搀住了老者一叠声地道歉。
再次闯祸的马勤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茄子上的风霜愈发重了几分。
“不碍事不碍事，老朽今日只是来江边拜祭一位忘年交而已，不会妨碍到两位查案吧？”
“不会的老先生，您说的忘年交，指的是无字碑纪念的这位？”姜律风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块朴拙的无字石碑，不由得心生好奇，开口相问。
“非也非也，我那位故人仙去后并未刻碑，倒是现在这里竖着的两块碑，都是他留下的手艺。”老者脸上的神色多了一抹怅然，似乎回忆起了某些过去的事。

原来老人家来吊唁的人是个刻碑师傅，看手艺估摸着是个老派手艺人，只是不知道江边立碑合不合镇政府的规定，可能不知道哪天阻碍到开发规划就会被拆除吧。姜律风拦下漫无边际胡思乱想的念头，回身与马勤对视一眼，两人都确信眼前的老者与他们正在追查的两桩案子皆无关联。
“既然这样，那我俩就不打扰老先生了。”姜律风冲老者施了一礼，带着马勤转身向着警车停靠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两人走远，老者捋了捋长至胸口的白髯，嘴里念念有词：“方中圆啊方中圆，你这撒手一走，倒是又给老夫惹下一桩公案，唉，你若天上有知，就保佑那个小家伙逢凶化吉，躲过眼前这道坎吧。以前师傅总教育我们要尽人事听天命，结果到了这把年纪我还是看不开，罢了罢了，这就是孽缘吧。”
两名警察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老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嗯，自己也该走了。
是时候了，接下来得去找自己那位逍遥师兄盘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