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凡：杀意交错（更新之九）

十四、
“师傅，对不起……”马勤垂头丧气地跟在姜律风身后，蔫得像被霜雪蹂躏过的茄子。
“年轻，经验不足，考虑问题不周全，都正常。”姜律风飞起一脚把一块石子踢进滔滔的江水中，“昨天交给你的走访摸排任务完成了吗，有什么发现没有？”
马勤没想到这时候师傅还挂念着那头的案子，忙不迭上前汇报昨天的进展：“名册上统计的死婴记录我全部带人排查过了，条条属实，不存在瞒报误报，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聊起那时候的事儿家人也表现得挺平静了，虽然都不愿聊太深，但听起来没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异常。”
“有人对城南医院表示过不满吗？”
“没有，这点我也想到了，每户人家都旁敲侧击问了问，大家对施仁心评价还挺高，说他认真负责，每天都要在妇产科待到很晚，什么时间有事去找他几乎他都在。”
“这点还是有点可疑，如果不是责任心过于旺盛，那就是留在医院做别的事情。行了，说说这次的艺术家之死吧，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
姜律风蹲在饱经侵蚀的江堤上，眺望着并不算宽阔的江面。此刻他们正身处离水区，面前是镇中心黑糊糊的一片建筑物，身后是于狼藉中拔地而起的巨型仓库与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