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气不好(3)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收起火枪，从腰间取下了个什么东西，那手靠近了提灯后，才知道是一支卷烟，开了提灯的灯门，燃了烟，右手一晃，灯门‘亢仓’一声合上同时，叼住了烟，并猛地嘬吸了一口。
提灯溜出的黑烟和卷烟的白烟混合在一起徐徐上升，最后被黑色吞没。
“你怎么知道山谷的。”
“我哥哥说的。”
“你哥哥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
“去过山谷的人都死了。”
寂静中，红点忽明忽暗，然后在再一次忽明后彻底消失了。
男人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而后说道:“我养的那条狗天天都在吃山谷谷口的骨肉，所以失心疯了，走了进去。第二天我就看到一具完完整整的它的尸骨躺在院子里……狗特么怎么会得失心疯呢？你说是吧。”
“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的狗。”
“因为只有人进去过，它是第一条进去的狗。”

“为什么？”
“因为那个山谷就是在老子盖好庆祝500岁生日的房子时候，特么的出现在了距离后院500米的地方！”
辛华耸耸肩膀，摊摊手，开口说了句他认为正经，但其实很俏皮的话:“嗯！是的……额，我的意思是500 500=1000，十全十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辛华也跟着笑起来，一个越笑越癫狂，一个越笑越敷衍。
男人经常性的向前探身子，又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仰面，用手捂住双眼，直到那声音从烧水声变成无声。
而辛华，早就笑不出来了。他一开始就不知道这话那里好笑。
“……很好笑吗？”
“就跟一个掏粪工刚工作完，然后去吃咖喱一样好笑！”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撕扯着嘴角，挤弄眼皮和脸颊，从喉咙压出喷气声音，‘咔咔咔’的做出讥讽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