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末的海上翻起浪花(斯卡蒂篇·下)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般的窗帘亲吻着她的脸颊，温暖而轻柔。
睁开双眼，醒在熟悉的房间，床头柜上是一团杂乱的毛线，下面垫着完成到一半的红色大鱼：没有尾巴，只有一颗硕大的脑袋。
抬起身子，被单从身上滑落，刮擦过体表的鱼鳞，带来轻微的瘙痒。揉揉眼睛，让视野和思绪一同变得清晰。
脚尖触碰到地面，腿部的无力感让她险些跌倒，好在身后是柔软的床。再站起来，适应片刻，跌跌撞撞走向还亮着灯的洗手间。
毛刷在依然牢固的利齿间游走，含上冷水，吐掉，看泡沫打着漩涡钻进深不见底的空洞。
打湿毛巾，洗去余下的疲惫，细长的睫毛挂上擦不去的水珠。
用梳子理顺因差劲的睡相打结的头发，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要将它们中的任何一根弄断，因为这是她除博士外最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