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黯葵 耀葵】如梦幻泡影(12)

“花吐症？什么时候开始的？”
本田葵仿若未闻，只是扬起头看着王黯，微红的唇张合了数次，却没有说出声。
王黯没有多说，拉着维克托远离了这里。本田葵却一直盯着那一地的蓝紫色花朵发怔，他用手指托起最上面的一朵，用另一根手指按了按，花瓣立刻破碎成了粉末，随着风逸散而走。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这句话，这是王耀曾经教导过本田菊的，而王耀和王黯都做到了，他和本田菊却都与其背道而驰。本田菊尚能一晌贪欢，在末路还有王耀将其揽入怀中啄/吻，还能与王耀一同赏月谈笑，少年意气，还能通红着脸小声地对王耀说“nini，今晚月色很美”，在最绝望的决裂时刻还能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至少王耀是那么信任他，以至于可以将脊背毫无忌惮地展露在他面前。他本田葵却只能将隐晦的爱意深埋心底，直到满怀期待地将这酒坛子挖出打开时，才发现里面的酒早就变了质，发了臭，好好的美酒成了连浇花都不能的废液，王黯也从始至终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恍惚间，他看见了大/化/改/新那几年京城的桃花，绚烂粉嫩的桃花满满地长了一树，粉嫩的骨朵儿像是要把树枝都压下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久闻浩如烟海的华夏文化，到了京城还没开始学习反而先爱上了那儿的花。

大/化之后本田葵留了几年，直到后来社会稳定了才离开，时至今日他也没有说出一个秘密——离开前的那一晚他偷偷地将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了王耀的枕头下。
[当年绽放花容的，平静的我]
一只手拍了拍他单薄的肩，本田葵回过神，匆忙地扭过头。金发的年轻男人眨着湛蓝色的眼睛，正冲他笑着，明明是应该是开朗的笑，在本田葵眼里却显得异常瘆人，他的身体不知为何有些发抖。阿尔弗雷德笑着开了口：
“自从明治之后，就一直没见你了啊，本田葵。”
[已经荡然无存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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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本田葵爱的是王黯还是王耀？
我也说不出来。
也许从一开始本田葵就没有刻意地把他们区分开，他只是爱，爱那京城的桃花，也爱那满地的桔梗花。
他爱的是龙的骨气，因为这是他穷尽一切也无法得到的东西，就像井底之蛙最仰慕天上的飞鸟，身处黑暗的人最仰慕耀眼的太阳。
他想过要将两个人分类讨论，却总是不自觉地把王耀想得很果断，把王黯想得很温柔，他的眼里，满树桃花不止是王耀带他看的，还有王黯一份，王耀有了本田菊，不如自己就认定王黯。就这样，他到最后也没意识到自己爱的含糊，与其说他爱两个人，还不如说他爱一条龙。